,那是除了主位之位最高的位子,也算是給齊澈這個龍子一個面子。
齊澈走過去坐下,心裡給蕭雨記了一筆,若不是這個女人,自己也不會這麼尷尬。
蕭家如此做,不能說對也不能說不對,畢竟蕭老太爺曾是軍中泰斗,就連聖帝也是禮遇有加,加上他又是蕭雨的祖父,也算是他的長輩。
雖然大家常說先君臣後父子,可如今是在蕭家,又是蕭雨回門的日子,蕭家人如果解釋說一家人長幼有序,也並無不可。
蕭冷原本沒想讓齊澈下不來臺,實在是蕭雨太過張揚無知,蕭冷才出言教訓她。
而且蕭冷也並不怕齊澈不高興,齊澈想借助他的勢力與齊銳分庭抗禮甚至壓倒齊銳,也算有求於他,自然不會開罪蕭家。
吃飯的時候,蕭雨為了討好齊澈,不停的給齊澈夾菜,這一幕落在蕭老太爺眼裡,又是老臉一僵。這個孫女他已經徹底放棄了,在他們蕭家的地盤還如此低三下四,真是將他們蕭家的臉都丟盡了。
自己這個祖父和她的親父母都在這,也不見她問過一句,簡直是不孝之極。蕭老太爺卻不知,剛剛因為座位一事,蕭雨已經將蕭冷和他記恨上了。
在她看來,不過是一個座位,自家人卻不為她撐臉面,反而讓她在丈夫面前下不了臺,蕭冷就算了,畢竟不是親哥哥,可是連蕭老太爺這個親祖父也不幫她說話,還有父親母親,難道女兒嫁出去就真的如同潑出去的水,不用管不用疼了嗎?
如果蕭老太爺知道蕭雨的想法一定會忍不住給她一棍子,在他們蕭家的地方,他們還要仰人鼻息,抬頭看齊澈的臉色嗎?簡直是不知所謂。
吃過飯,一家人坐下來一起喝茶化食的時候,蕭雨突然將眼光盯上慕容安意頭上的金簪。簪子看起來很古樸,有些年代感,不過做工倒也精緻。
蕭雨突然萌生一種想法,她想要慕容安意頭上的簪子,剛剛蕭冷下了她的面子,她若是能讓齊澈覺得她跟慕容安意關係好,齊澈為了拉攏蕭冷,也會對她滿意,她也能找回些面子。
於是她便開口詢問慕容安意,“大嫂頭上這個簪子很別緻,以前怎麼從未見過?”
慕容安意見蕭雨看過來的眼神,就大概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不過她今日註定運氣不好,這根簪子是慕容婉兒的遺物,慕容安意無論如何都不會送人。
“這簪子是我母親的,有十多年了,樣子老舊,算不得好看。”慕容安意平淡的說。
蕭雨一心都在如何要東西上,沒有明白過來到慕容安意提醒她的意思,對慕容安意道:“大嫂可不可以拿下來給我看看?”
慕容安意以為蕭雨已經明白她的提醒只是好奇想要看看,便將簪子拿下來遞給蕭雨,不料蕭雨卻將它插在頭上,問齊澈好不好看。
慕容安意倏地變了臉色,看著蕭雨平靜的開口,“這根簪子不適合你,改日我送你根好的。”
蕭雨卻不依不饒,“我覺得這根就挺好的,大嫂若真想送我,就送我這根吧。”
慕容安意堅決的搖搖頭,“這根不行。”
蕭雨臉色有些訕訕,佟氏看到寶貝女兒受委屈立馬不悅起來,“不過一根簪子而已,雨兒喜歡,你當大嫂的怎麼這麼小氣。”
“這不是小氣的問題,剛才我已經說過了,這是亡母的東西,是她留給我為數不多的念想,我絕不會送人。”
蕭雨這下聽明白了,從頭上拔下簪子還給慕容安意,“原來是死人的遺物,真晦氣,還給你。”
慕容安意陡然紅了眼睛,陰冷的盯著蕭雨,“你給我閉嘴。”
蕭雨沒有從慕容安意這要到東西,本就很尷尬,眼下慕容安意竟然還兇她,她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哭了起來。
“不給就算了,幹什麼這麼兇?”
佟氏也在一旁幫腔,“就是,今日是雨兒回門的日子,你幹什麼橫眉豎眼的?”
蕭冷站起身,冷冷的看著抹淚的蕭雨,“容兒是這府上的女主人,她喜歡對誰橫眉豎眼就對誰橫眉豎眼,若是不願看,就滾出去,不必回來。”
蕭雨委屈的抽泣,卻不敢再說話,蕭尋趕緊站出來擋住蕭冷,“大哥,雨兒她還是孩子心性,你不要怪她,我替她給你賠不是了。”
齊澈也輕聲訓斥蕭雨,“死者為大,你也太不應該了。”
蕭雨委屈的沒有說話,這件事就算暫時揭過,不過由於蕭雨說話不知深淺,這場回門到最後也算是不歡而散。
慕容安意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提前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