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用力將劍尖掰斷,手腕翻轉對著慕容雋射了過去。
劍尖擦著慕容雋的耳邊而過,直直的釘入一旁的樹上。
“得罪了,小舅舅。”蕭冷淡然一笑,巡視了一圈,似乎在問還有誰想挑戰,還有誰想攔著他進去娶媳婦。
眾人全都拍手叫好,女人們都面紅耳赤的看著蕭冷,神情激動崇拜,男人則或嫉妒或熱血的看著蕭冷。
不過到底沒有人攔著他了,翟汀久在邊關沙場,慕容雋武功也不弱,兩人聯手依舊敗下陣來,足可見沒人能攔住蕭冷抱得美人歸的急切心情。
不過男人們不敢攔,女人們可不怕這個,她們就不信蕭冷敢像對待翟汀和慕容雋那樣對她們用武力。
苗櫻帶頭堵著門不肯開,說什麼也要朝蕭冷要個紅包討彩頭。好在蕭冷不差錢,痛快的吩咐人往門裡塞銀票,最小的金額都是五十兩。
塞了差不多有兩千兩的時候,門終於從裡面開啟。
蕭冷走進房間,看著蒙著蓋頭的慕容安意笑的春風滿面。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的進慕容安意的房間,跟平日裡偷偷摸摸的感覺有很大不同。
他四處打量,待見到美人榻上鋪著的白虎皮時,寵溺的笑了笑。他的小夫人和別的女子都不一樣,別人視若珍寶的白虎皮,她卻用它來墊屁股。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那樣鍾情她啊!
“容兒,我來接你了,跟我走吧。”蕭冷站到慕容安意麵前,向她伸出了修長玉潤的大手。
慕容安意蓋頭下的臉揚起幸福的笑容,沒有遲疑的將柔弱無骨的小手放在蕭冷的大掌上。
蕭冷一個用力將人從床上拉了起來,他握緊掌中的小手,神情比在皇宮的大殿上還要鄭重。
他牽著慕容安意走出她少女時代的閨房,人群紛紛讓路。
一高一低兩道大紅的身影慢慢走在翟府的青石路上,一步一步,彷彿走在今生沒有盡頭的康莊大道上。
讓人驚訝的是,慕容安意蒙著蓋頭,走路的時候卻好似能看見一般,悠然自得。慕容若看向慕容安意和蕭冷相牽的手,神情有些感慨。
只有完全的信任身邊的人,才能放心在黑暗中將手交給對方,完全由對方牽引指路。
慕容若再怎麼端莊老成,也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見到慕容安意與蕭冷這種敢將生命託付的感情不由的生出一些落寞來。
感情之事她已不敢想,世上像蕭冷這樣的男子著實是可遇不可求,何況因為小梅氏以前想要將她待價而沽,她已經錯過了許多機會。
突然,手心傳來的刺癢打斷了慕容若的悲春傷秋,她轉過頭便看見笑的邪氣的連川正衝她意味深長的眨了下眼。
陰魂不散…慕容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連川一愣,笑容愈發深了。
蕭冷牽著慕容安意,一路上為她解說,哪裡需要轉彎,哪裡有障礙。慕容安意則默默不語,兩個人之間有種任何人都插進不去的默契。
直到蕭冷說還有三步便到門口時,慕容安意才停下腳步。
“大哥…”慕容安意輕喚了一聲,她知道翟汀一定在。
翟汀果然從一旁走上前,等待慕容安意說話。
一直跟在慕容安意身後的喜娘這時反應過來,對翟汀笑著道:“翟公子,按照規矩您得揹著郡主出門。”
翟汀這才明白過來,走到慕容安意身前,彎下腰。慕容安意將手搭上翟汀的肩膀,蕭冷臉色暗了暗,卻忍著沒有言語。
翟汀穩穩的背起慕容安意,不情願的將她放到轎子裡。蕭冷一擺手,樂師們便開始吹吹打打,旋律正是之前蕭冷唱過的那首我們結婚吧。
蕭冷翻身上馬,臉上是掩不住的喜意。他看了席嶺一眼,席嶺走到隊伍前頭,大聲喊話,“今日是丞相大人和敏慧郡主大婚的日子,從翟府到丞相府的這段路,會有人沿路派發紅包,一直到婚禮結束,大家等一會兒可以去領,現在還請讓讓。”
席嶺的話一出,人群自發讓出一條寬闊的路。翟府的府衛抬著一個個大箱子跟在迎親隊伍後。
蕭冷給的聘禮已經是數不勝數,翟永給慕容安意準備的嫁妝也是數量繁多。連帶著蕭冷給的聘禮一起抬到丞相府。
這場盛世婚禮可以說是多少年難見一回。人們常說十里紅妝以形容嫁妝盛大,而慕容安意的嫁妝和蕭冷的聘禮加起來幾個十里都不止。
前頭的嫁妝已經到了丞相府,後頭還有許多連翟府的門都沒出去。
一個個大箱子抬到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