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棠一家搬去府城,與穆家同住,也只是方便保護。而這種保護,只能一時,不能一世。
“曉棠,如果你們想要出海,我可以幫忙。”兩人之間沉默了一會,祁佑年突然又道。
紀曉棠抬眼看祁佑年。
祁佑年輕輕點頭。
紀家出資入股出海的商船,這件事已經不是秘密。那些人懷疑他們的身份,自然對他們此舉有另外的解讀。
紀二老爺也曾說過,事到急時,讓紀三老爺帶上她和長生出海。紀二老爺沒有說一家子都走,一方面是以為他自己確實不想走,另一方面也是明白,如果一家子都走,那就誰都走不了。
如果祁佑年肯幫忙,事情當然就不同了。然而,也只是將付出代價的從紀家一部分人,換成了祁佑年。
即便有祁佑年幫忙,紀家人也不是那麼容易走了。
“阿佑,我不打算出海,我爹爹也是。”紀曉棠告訴祁佑年。
“這樣……,你們留下來,我也不知道都會發生什麼事。曉棠,你想好了嗎?”
“嗯,我想好了。”紀曉棠點頭。
紀曉棠想要留下來,那麼他自然會盡力幫助紀曉棠。祁佑年見紀曉棠心意堅決,自己也暗自下了決心。
“……皇室追查此事,由來已久。四哥還未成年,就被大行皇帝委以重任。當今聖上登位,也曾數次督促四哥。”祁佑年瞧瞧左右無人,壓低聲音,緩緩地說道。
紀曉棠的眼睛就是一亮。她知道,祁佑年這是要將他所知道的來龍去脈都告訴她。
所謂知己知彼,這正是紀曉棠目前所最需要的。
“四哥追查此事多年,已經頗有成效,鎖定了幾處最可疑的人家,重點調查。”
“阿佑,你是說。可疑之人並不僅僅是一個?”紀曉棠彷彿抓住了什麼關鍵。立刻就問祁佑年。
祁佑年點頭。
“大燕餘孽已經非常清楚,就在殺破狼之中。至於大宋皇室的後裔,四哥共鎖定了三戶人家。”祁佑年又輕聲地道。
原來。他們紀家並不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