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紀二太太和謝夫人跟前告了罪出來。
謝懷瑾打發人送來的,果然是那方硯臺。紀曉棠就拿了硯臺去找了紀曉芸。
紀曉芸此刻正在自己的屋子裡,一雙眼睛哭的彷彿爛桃一般。紀曉棠就將硯臺摔給了紀曉芸,也不多說話,轉身就走了。
走到門外,紀曉棠略停了一下,果然就聽見屋裡面傳出紀曉芸的哭聲。
伴隨著哭聲,是硯臺落地碎裂的聲音。
“哭就哭吧,哭過之後就好了。”紀曉棠自言自語,大步離開,再沒有回頭。
謝家人用過了飯,就都告辭走了。
祁佑年卻沒和謝家人一起走。
“祁大人在席上喝多了酒,謝大人本來是要帶著祁大人一起走,說是方便照料,祁大人只拉著咱們三老爺的手。三老爺將祁大人留了下來。祁大人跟著三老爺往三老爺的院子裡去了,說是要歇一歇,醒了酒再回去。”小丫頭如是稟報給紀曉棠。
祁佑年的酒量,紀曉棠在穆家是見識過的。
紀曉棠不相信祁佑年真的喝醉了,但還是安排廚下做了醒酒湯送過去,之後也就放下不管了。
只是等她往倚霞居去了一次回來,就在假山旁跟祁佑年走了個面對面。
紀曉棠只得站下,跟祁佑年見禮。
祁佑年還禮,渾身並無絲毫酒醉的跡象。
“祁大人公事繁忙,既然醒了酒,我們也不好多留祁大人,免得耽誤了祁大人的公事。”祁佑年不是沒有眼色的人,卻偏在今天來,還故意往謝家人面前站,其用心也就可知了。因此,紀曉棠開口就沒對祁佑年客氣。
“曉棠,我有事要跟你說。”祁佑年卻道。
紀曉棠打量祁佑年,就知道有些事情想避是避不開的。
“什麼事,你說吧。”紀曉棠就道。
祁佑年就左右看了看。
紀曉棠略一遲疑,還是使眼色,將身邊服侍的丫頭都支了開去。祁佑年並不是那種無聊的人,她並不怕祁佑年會有什麼不當的舉動。
兩人站在假山下,四周無人,只有風吹樹動,樹葉飄飛。
“曉棠,你沒有跟謝家定親,我很高興。”
紀曉棠微微挑眉。
“我不是那個意思。”祁佑年忙就解釋,隨後又道,“我並不完全是那個意思。”
“阿佑,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曉棠,就算不是為了我,我也希望,你暫時不要與謝家定親。”
第一百九十一章 線索
“這話怎麼說?”紀曉棠忙就問道。
“曉棠,你還記得上次在府城,馬五臨死之前說的話嗎?”祁佑年就道。
紀曉棠就點頭,馬五說的話她幾乎字字都記得清清楚楚。
“你是指馬五說殺死算命瞎子的,是縣衙的人?”紀曉棠問祁佑年。就算殺死算命瞎子的是縣衙的人,那也不代表就跟謝家有關係。
就算謝知縣如何精明能幹,但是衙門中的差人歷來都是魚龍混雜,其中很多地頭蛇,就是知縣也拿他們無可奈何。謝知縣算是能夠掌控縣衙大局的了,但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完全掌控得了每一個人。
“如果我說,那人就是謝大人的心腹呢?”祁佑年卻道。
紀曉棠的心就是猛地一跳。
“阿佑,這種話不是隨意可以說的。你可查實了?”
“曉棠,在你心中,我難道人品就那麼不堪,為了破壞你和謝家的親事,就胡亂派罪名到謝大人的頭上?”祁佑年看著紀曉棠。
“當然不是。”紀曉棠對祁佑年的人品還是很有信心的,但是事關重大,她不能不謹慎。“阿佑,你可有實證?”
祁佑年鄭重地點頭。
對於馬五所提供的線索,他從來就沒有放鬆過。然而明察暗訪,卻一直沒有什麼進展。事情出現突破,還多虧了紀曉棠的敏銳。
“那個殺害算命瞎子的差役,就是曉棠你上次在估衣巷覺得有些面熟的人。”祁佑年告訴紀曉棠。
當紀曉棠告訴他,似乎是看見了熟人,且行跡有些可疑,祁佑年不敢輕忽。當即就派出得力的親兵去追查。經歷了許多的波折,終於順著時斷時續的線索,鎖定了可疑的物件。
做到這一點,僅僅是祁佑年衛所的兵力還不夠,僅僅是他手頭掌握的線索和資訊也不足,期間他還借用了其他的勢力和線索。只是這一點現在還不能夠讓紀曉棠知道。
就是謝知縣可疑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