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怪你,一葉障目。”紀二老爺就道,“而且,就是我,也萬萬料不到這位小侯爺會在任安軍中。”
大秦疆域遼闊,任安只是一個小地方,並沒有祁佑年這樣的人的用武之地。威武侯府的小侯爺就算是要歷練,也該是去北疆,或者南面倭寇猖獗的地方。
小侯爺來任安肯定不是為了偏安一隅。那麼任安府有什麼是值得小侯爺來駐守的?!
“阿佑才是威武侯府的小侯爺,那麼先前的那位自稱姓韓的貴人,又是哪一位?”紀曉棠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對於這位韓姓貴人的身份,紀二老爺也尚未判斷清楚。
父女兩人又談了一會,紀曉棠就離開了藏書閣。
紀二老爺看著紀曉棠的背影,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他只是讓紀曉棠明白祁佑年的身份,其他的話一句都沒有說。
有些事情,還是要紀曉棠自己拿定了主意。
紀曉棠離開了藏書閣,在如意園中略做徘徊,就往倚霞居中來找程嬤嬤。
程嬤嬤見紀曉棠來了,就忙讓座,又有小丫頭端了茶果送上來。
紀曉棠這幾個月大多數時候都不在家,紀曉芸並沒有耐心跟著程嬤嬤學什麼。所以程嬤嬤這個教養嬤嬤,如今倒是不管教導紀家的兩位姑娘,而是主要幫著紀二太太料理家事。
除了幫著紀二太太料理家事之外,程嬤嬤並不管其他的事。然而程嬤嬤在紀家的地位,卻是無人可以企及的。當初請了她來紀家,就與別人不同,這次在牡丹謀害長生的事情中。程嬤嬤可以說是立了大功,紀二太太真是恨不得將程嬤嬤給供起來。
程嬤嬤如今的待遇,就是比起京城那些高門大戶中的供奉嬤嬤們,也是絲毫不差。
紀二太太專門安排了丫頭媳婦服侍程嬤嬤,程嬤嬤在倚霞居中幾乎自成一國,日子過的相當舒適、自在。
紀曉棠和程嬤嬤先是閒聊了幾句家常。程嬤嬤是有心的人,就看出紀曉棠找她並非是閒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