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現在還不是時候。否則,當初秦震接受鄭梓做側妃,又是為了什麼呢!
然而,鄭梓得罪了秦震,紀曉棠也不能輕易就放過她。
等鄭梓在外面跪了一會,紀曉棠才站起身。
錦兒和繡兒忙就上前,一個為紀曉棠披上大氅,一個將剛加了炭的手爐放進紀曉棠的懷裡。
紀曉棠走出門來,一眼就看見了鄭梓。
鄭梓確實穿的不多,看起來是心裡著急,匆忙出門的緣故,就是跟隨她服侍的人,都穿的比她更為厚實。在清晨的寒風中跪在青石地上,鄭梓已經瑟瑟發抖。
鄭梓也看到了紀曉棠,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似乎看到了紀曉棠,就看到了希望。
紀曉棠在臺階上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鄭梓。
“阿梓妹妹,你究竟做了什麼,將王爺氣成那個樣子。我這邊勸了半天,王爺都不肯消氣。我也實在沒了法子。”紀曉棠嘆氣,同時就看見鄭梓的目光一暗。
“王爺什麼都不肯說,只是不肯放過你。這解鈴還須繫鈴人,阿梓妹妹,你告訴我,你究竟做了什麼,不小心惹惱了王爺。知道了這個緣故,我才好勸說王爺不是?”
此刻,紀曉棠是真的想知道,鄭梓到底做了什麼。
鄭梓本來蒼白的臉色立刻就飛紅了,卻吶吶地說不出什麼來,還是剛才的話,說她是她不小心,並不是故意要惹王爺生氣。
“究竟是什麼事?你不肯說,我可怎麼幫你。還有王爺那裡,總得讓他消氣才是,你說對不對?”紀曉棠看著鄭梓。
鄭梓知道,紀曉棠這是一定要問出一個原委來,才肯幫她。
可是那件事,她實在難以在紀曉棠面前說出口。她也不能讓紀曉棠知道那件事。若是紀曉棠知道了,恐怕比秦震還要生氣。
然而,若是胡亂說一個理由也不成,因為紀曉棠肯定會去跟秦震講,那樣她的謊言立刻就會被揭穿,進而更加激怒秦震,同時也得罪了紀曉棠。
此時此刻,鄭梓進退兩難。
本來打的好好的算盤,誰知道秦震竟然那樣精明,不僅識破了,還一點兒臉面和情面都不顧忌。就那樣從棄她而走。
這件事,若是弄不好,不僅從此要與秦震交惡,再也休想得到秦震的寵愛。而且恐怕還會成為整個安王府的笑柄。
得不到秦震的寵愛,她怎麼能生兒子,怎麼在王府立足,怎麼圖謀將來?
成了整個安王府的笑柄,她以後也難在安王府立足。其他的更無從提起。
紀曉棠一點兒讓步的意思都沒有,鄭梓就面對一個選擇:是成為整個安王府的笑柄,還是隻將臉面丟在煕春堂,丟在紀曉棠的跟前。
鄭梓並不擔心紀曉棠會將她的事洩露出去,讓安王府的人都嘲笑她。
紀曉棠為人大氣,不會做那樣的事,也不屑於做那樣的事。
可是,這件事,當著紀曉棠說出來,她就冒險承受紀曉棠的怒火。
鄭梓想來想去。最後還是咬緊了牙關,依舊含糊著說是因為服侍秦震服侍的不周到,所以才讓秦震生氣。
紀曉棠看了鄭梓一會,笑了笑,隨即轉身進了屋。
鄭梓依舊跪在院子裡。
“她既然不肯說,就讓她繼續跪著吧。”紀曉棠坐回到榻上,她已經猜到了鄭梓之所以不肯告訴她真相的原因。
無論鄭梓做了什麼,都是無論如何不能告訴她的,因為鄭梓所做的,會極大地傷害她。
鄭梓不肯說。秦震不願意說,但是紀曉棠還是很快就知道了真相。
“什麼?”紀曉棠挑眉。
程嬤嬤點頭,確認紀曉棠並沒有聽錯。
昨天秦震去了鄭梓那裡,鄭梓邀寵心切。不僅在屋中燃的香料上做了手腳,還在秦震的茶水裡做了文章。
在秦震的茶水裡做手腳,是為了得子。
秦震早起發現,立刻就跟鄭梓翻了臉。
紀曉棠的眼睛也眯了起來。
等鄭梓在院子裡青石地上跪了整整兩個時辰,紀曉棠才吩咐人,將鄭梓叫進了屋子裡。
秦震已經出去了。屋子裡除了紀曉棠,還有聽到訊息趕過來的宋新月。
鄭梓是在服侍的人的攙扶下進的屋子,一身的狼狽並不是裝出來的。鄭梓其實沒有想到,紀曉棠會狠下心來讓她跪這麼久。
鄭梓自認為是認清了紀曉棠的。不論紀曉棠的本性如何,紀曉棠都打算要做一個模範的王妃,一個賢良淑德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