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紀曉棠,願意求娶,在之後的宴席上表現的可謂明顯。而紀曉棠的態度卻含糊不清。
說含糊不清是委婉客氣,敏銳的人都能夠察覺的到,紀曉棠對這門親事並不熱心。
紀曉棠不願意這門親事。
可是宴席過後,回到馨華堂,她因為得了姨娘的話,就與紀大老爺商量放出訊息去,意思是要紀曉棠不嫁楊家不行。
靖安王爺偏就是在這個關頭來了。
紀曉棠肯定是知道她和紀大老爺故意放出訊息的事情了。紀老太太卻沒在這件事情上發作她,畢竟沒有證據,她完全可以不承認是她做主放出的訊息。可是明月和彩玉兩個丫頭的事情就不同了。
這兩個丫頭的事,她無法推脫。
想到這裡,紀大太太的背上不由得就冒出了冷汗。
當初的巧計。誰想到算計來算計去,卻算計了她自己。
“……既然是大老爺心愛的,你婦人家嫉妒,打發出去也就是了,為什麼巴巴地送到還未成年的侄女身邊,你安的是什麼心腸!”紀老太太指著紀大太太的鼻子罵道。
紀大太太心虛,然而嘴上還是堅持說並沒有這樣的事。只是聲音卻終究低了下來。不像方才那樣理直氣壯了。
“曉棠年幼,並不懂你這樣齷齪的心思,好在她孝順。將人送到我這裡來,讓你的算計落了空!你這樣不賢良的婦人,就該早早將你休了回去,我紀家可容不下你這樣黑心的婦人!”
紀老太太竟開口。說要將紀大太太給休了。
若真因為這樣的事將紀大太太休回楊府,紀大太太以後也就沒臉再活著了。
“老太太。我娘她是一片好意。都是兩個丫頭痴心妄想,其實並沒什麼。”紀曉蓮撲通一聲給紀老太太跪下了。她也有些慌,她雖心中並不將紀老太太當做祖母和長輩,但也知道。紀老太太是能夠做主休紀大太太的。
紀曉蓮是想為紀大太太辯解,然而她卻不知道,她的話。只是證實了確有其事,更加坐實了紀大太太的罪名。
紀大太太忙扭過頭來。對紀曉蓮使眼色,讓她不要再說了。
然而這已經晚了,紀老太太已經聽見了紀曉蓮的話。
“你還不肯承認,你女兒都知道了!你可還有什麼臉,充當曉芸、曉棠她們的長輩!”紀老太太又說道氣惱出,就又抓起了柺杖,要打紀大太太。
“老太太手下留人。”就在這個時候,紀大老爺得到了訊息,帶著紀曉慕和楊氏匆匆地趕來了。
紀大老爺得到的訊息,是紀老太太生氣,在發作紀大太太。至於紀老太太因為什麼發作紀大太太,紀大老爺卻並不清楚。
如果他清楚,他就不會來了,更不會將兒子和媳婦都帶來。
“老太太有什麼事,儘管跟兒子說,老太太這樣,氣壞了身子,再扭著了傷著了,兒子和媳婦都擔待不起。”紀大老爺上前跪地,托住了紀老太太的手。
紀曉慕和楊氏都在紀大老爺身後跪了,一面都給紀大太太求情,讓紀老太太消消氣。
“你們來的正好!”紀老太太乾脆一手將柺杖給扔了,“別說我鄉下婆子野蠻霸道,欺負了她這個大戶人家養出來的嬌貴女兒。”
紀老太太竟絲毫不給紀大太太留情面,就當著紀曉慕和楊氏的面,將紀大太太所作所為都告訴給了紀大老爺。
紀大老爺的臉上就訕訕的,很有些下不來。
這件事,他是知道的。
而紀曉慕和楊氏兩個,就更加不自在了,夫妻兩個幾乎都不敢抬頭。
紀曉慕的心情更為複雜一些。剛才進門,看見紀大太太滿臉淚痕,頭髮散亂,又見紀老太太要拿柺杖打紀大太太,紀曉慕心疼紀大太太,很為紀大太太不平。
那畢竟是他的親孃,就是做錯了什麼事,紀老太太數落兩句也就是了,這樣子對紀大太太,在他做兒子的看來,實在是太過了。
紀曉慕從來沒見過像紀老太太這樣的祖母,對紀老太太的有些做派,也很看不慣。
但是,當紀老太太說出緣由來,紀曉慕就再沒心思想這些,他心中更多的是羞愧。
這些年,他專心讀書,所知道的就是父母感情甚篤,就算是紀大老爺男人的本性,偶爾有些什麼,也都並不長久,與紀大太太夫妻之間更沒有因為這種事紅過臉。
這麼多年,紀大老爺的屋子裡,也就只有肖姨娘一個。
肖姨娘是紀大太太的陪嫁丫頭,後來紀大太太懷孕,就抬舉她做了通房。肖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