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皇城軍的兵馬……,如今的皇城軍已經和以前的皇城軍不可同日而語了。
祁佑年帶回來的那一千精兵,大部分都充入了皇城軍中。
安王府要對抗禁軍和祁佑年麾下的皇城軍,畢竟是血流成河不說,結果也非常的不樂觀。
而且,祁佑年麾下還不僅僅有皇城軍的兵馬,誰知道城外的那五營兵馬此刻到了哪裡!
秦震笑了起來。
“阿佑……”紀曉棠上前走了一步,微微皺眉。
祁佑年的目光落在紀曉棠的臉上,神色頓時柔和了不少。
“……是奉太后的旨意行事。肅王已經先王爺一步出城了。”
祁佑年這是在告訴秦震和紀曉棠,韓太后的旨意,並非只針對秦震一個人,而肅王秦霖已經屈服了。
秦震已經沒有別的路可走。
秦震暗暗嘆氣,轉過頭來,握住了紀曉棠的手。
夫妻二人四目相對。
“既然是太后的旨意,王爺就暫且去辛苦幾天。我這裡王爺儘管放心,我會照顧好熒兒和煊兒的。”紀曉棠對秦震說道。
秦震沒說話,而是將目光轉向了祁佑年。
“王爺儘管放心,曉棠這裡,自然有我。”祁佑年立刻就說道。
秦震笑。
“有阿佑這句話,我放心的很。”秦震說的是真心話。
他這一離開京城,不知道京城裡會有怎樣的腥風血雨。等他再次迴轉的時候,如果他還能夠活著迴轉,這京城中只怕已經是另有一番天地了。
可是隻要祁佑年在,紀曉棠就不會有危險。
對於這一點,秦震是非常篤定的。
然而說出這句話的心情如何,就只有秦震自己知道了。
秦震有許多的話要跟紀曉棠說,然而祁佑年卻並不容他這個工夫。
“我要見一見煊兒。”秦震對祁佑年說道。
祁佑年略微遲疑,才點了頭。
煊兒在炕上睡的正香,秦震並沒有驚醒煊兒,只是在煊兒的臉蛋上輕輕地親了一口,就轉身離開了。他轉身的動作有些急,隨即就連一件換洗的衣服都沒帶上,就在祁佑年的護送下出了王府。
秦震走了,來傳旨的中官和禁軍就撤走了,院子裡的皇城軍也跟著祁佑年一同離去。
但是紀曉棠很快就知道,安王府門外還有皇城軍在巡邏。
皇城軍夜間巡邏並不是什麼稀罕事,但是一次派出這些兵馬,就在安王府門前徘徊,卻還是第一次。
紀曉棠知道。皇城軍這是將她的安王府給圍了起來。
知道了所有這一切,紀曉棠反而淡定了起來。此刻,她就是安王府的主心骨。安王府上下人等看紀曉棠如此,果然心中都漸漸安定了下來。
這個不知是多少人的不眠之夜,安王府靜悄悄的,與往日無異。
轉天,紀曉棠就跟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帶了秦熒入宮。
韓太后並沒有出現在靈堂上。
紀曉棠看到了鄭桂。
鄭桂雖然塗了脂粉。卻難掩眼下的一抹青黑。她主動上前來給紀曉棠說話,告訴紀曉棠,昨天夜裡秦霖接到韓太后的旨意。連夜出城去了皇陵。
“……回來的本就晚,一身的塵土,還沒來得及換身衣服,吃上一口熱飯。就被一道旨意給叫走了。……不僅禁軍去了,還有鎮國公的皇城軍。真是好威風……”鄭桂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奚落,然而卻依舊遮掩不住她真正的情緒。
鄭桂很不安,很焦躁,似乎還有些隱隱的興奮。
“我們王爺也是一樣。”紀曉棠告訴鄭桂。
鄭桂顯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但是臉上還是露出了有些誇張的驚訝表情。
“原來太后平時那樣心疼你,心疼安王爺,全都是作假的!”鄭桂看著紀曉棠。
紀曉棠輕輕地哼了一聲。
鄭桂左右瞧了瞧。
宮中服侍的人都被她們支了開去。這屋子裡服侍的,都是兩人最心腹的人。
“……心驚肉跳。總感覺要出事。曉棠,你害怕不害怕?”
紀曉棠點頭。
“這些天,他們兄弟是不會回來了。曉棠,不如你帶了煊兒和熒兒,就來肅王府,跟我和煜兒做個伴兒。咱們兩府的人集合在一處,真的有什麼事,也好應對是不是?”鄭桂認真地看著紀曉棠,壓低了聲音說道。
“曉棠,並不是我不去安王府。肅王府地勢比安王府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