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提供訊息或者提供計策,幫著祁佑年打了幾次大勝仗。
與成大忠一番對答,紀曉棠很快就掌握了蜀中前方最新的動態,比紀二老爺從朝堂帶回來的更為細緻和真實。
紀曉棠還問了祁佑年的身體情況、飲食起居,知道祁佑年一切安好,略略放心。
“成百戶的行程是如何安排的?”紀曉棠又問成大忠。
成大忠這次回來,是奉著祁佑年的明令的,去交辦了差事,才私下裡往馨華堂來給紀曉棠送信。
“……領了衙門的迴文,明天就要啟程回去。”
成大忠的行程自然安排的十分緊。
“我有回信要給阿佑,成百戶下榻在何處?”
成家在威武侯府後身有宅院,成大忠這次回來,打算回家去住一個晚上。
紀曉棠就跟成大忠約定下,成大忠明天寅末來拿回信。
將事情都交代清楚,成大忠起身告辭。紀曉棠忙讓程嬤嬤將早就準備好的賞封並一套棉衣拿出來給了成大忠。
給成大忠的賞封又與給別人的不同,是一封五十兩銀子。
成大忠也不矯情,道了謝就收了東西。紀曉棠待他不同,還不在於銀子,而是那套極為合身暖和的棉衣。
讓碧兒去送成大忠,紀曉棠拿起桌上的書信。
見紀曉棠看信,程嬤嬤帶著錦兒和繡兒都退了出去。
紀曉棠拿了信,並沒有立刻拆開,而是將信封反覆細細地看了一遍。上面是她所熟悉的祁佑年的字跡,端方圓融且鋒芒內斂。
紀二老爺屢次贊祁佑年的字,紀曉棠自己的字寫的好,但她也非常喜歡祁佑年的字。
如果她不是紀曉棠,那麼她非常樂意做祁佑年。祁佑年是她見到的所有人中,最讓她讚賞和有認同感的人。她對祁佑年的感覺,就彷彿是兩人已經認識了很多年。
很多年或許還不夠,她覺得,或許她們已經相識了幾世。
信封上,正如他們商量好的,收信人的名字是紀三老爺。
看夠了信封,紀曉棠才慢慢地拆了信出來看。
信的抬頭只有一個字,“棠”,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彷彿被祁佑年臨摹了許多遍。看到這個字,紀曉棠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人的思念,是可以透過簡單一個字表達的這樣淋漓盡致。
等紀曉棠將信看完,已經將近掌燈時分了。
第十七章 臘月
紀曉棠看信看了很久,但是程嬤嬤帶著幾個丫頭都並沒有來打擾。直到她從信上抬起頭來,程嬤嬤才帶著錦兒和繡兒進來。
兩個丫頭忙著點了燈,程嬤嬤則是問紀曉棠,要不要用晚膳。
“已經過了晚膳的時辰了吧。”紀曉棠說。
晚膳的時辰當然過了。
自從來到京城,紀曉棠雖然獨自一個住著妍華堂,然而晚膳卻大多會去萱華堂或者景華堂用。
“老太太和二太太都打發人來問過,我回說姑娘今天累了,晚膳就在妍華堂吃。……晚膳已經準備妥了,姑娘是現在就用,還是再等一等?”
這句話問完,不等紀曉棠回答,程嬤嬤已經為她拿了主意:“時辰不早了,姑娘就算是要寫回信,也該先吃些東西。不管什麼時候,自己的身子總是最要緊的。”
“嬤嬤說的對。”紀曉棠從善如流,笑著點頭。“那就傳飯吧。”
如果她這個時候還不用晚膳,傳到紀二太太耳朵裡,是要為她擔心的。
程嬤嬤答應了,立刻安排了下去,一會的工夫,就帶著丫頭將晚膳擺了上來。
“不是說了,還照著原先的樣子就好,怎麼又準備了這麼多。”紀曉棠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就輕輕嘆了口氣。
原本她和紀曉芸一樣,三餐都有定例。自從她被封了安樂縣主,紀二老爺和紀二太太商量了,又將她的份例加了幾成。
她曾經親自跟紀二老爺和紀二太太說過。不用這樣,雖然她一再的堅持,紀二太太也只是略減了兩成,如今她的份例,都在眾姊妹之上,但終究是在長輩們後面的。
這樣一個折中的法子,紀曉棠也只好接受了。
“還是我說姑娘累了。老太太和二太太那裡特意給姑娘添了兩樣補身的藥膳。”程嬤嬤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紀曉棠這才點頭。她略吃了幾樣菜。就選了幾盤菜,分別賞給程嬤嬤、錦兒、繡兒等貼身服侍的丫頭。
用過了晚膳,紀曉棠並沒有像身邊服侍的人猜測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