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的孩子,可是畢竟年輕,氣急之下……”紀二太太一個勁兒地囑咐秦震,千萬不可輕忽了傷勢。一定要找好太醫看,不管內服外用的藥,都不能馬虎了。
紀二太太已經將秦震當做女婿在疼了。
“並不礙事,”秦震不經意之間,身子坐的更加端正了。紀二太太待他如此,他不是不感動的。“阿佑是練武出身,我自幼也跟著宮中的教習學了些工夫。這些年一直沒有放下來。這些拳腳,還經受得住。”
紀二太太聽秦震這樣說,略微放下心來。但還是囑咐秦震,千萬不能大意。她一面祝福秦震,一面偷偷地看了一眼紀曉棠。
母女之間不用說話,一個眼神就足夠了。
紀曉棠知道。紀二太太是嫌她對秦震的態度冷淡,讓她對秦震表現出更多的關心來。
“我吩咐廚房裡。熬些活血敗火的湯水吧。”紀曉棠說道,一面問秦震,“王爺今天帶了什麼來,你身上有傷。還能吃用嗎?”
紀曉棠並沒有對秦震特意的噓寒問暖,表現出什麼小意兒溫存來,然而這樣說話。看似平常,卻讓秦震心中歡喜。就彷彿他和紀曉棠已經做了很久的夫妻。感情並不濃烈,卻溫馨舒適。
這是家的味道。
紀二太太和紀曉棠,都讓她感覺到了家的味道。
“我不能吃,就做些我能吃的吧。”秦震笑道,語氣也是熟稔,完全不帶一絲客套。他早就沒把自己當外人看待了。
秦震如此,紀二太太很高興,就問秦震想吃什麼,又提了幾道菜,那是秦震來馨華堂用膳,紀二太太觀察到他都比較愛吃的。
紀二太太問過了秦震,就高高興興地親自往廚房去了。秦震會在馨華堂晚膳,她要親自看著人準備宴席。
“……知道曉棠回來,本來回到王府,略收拾收拾就要過來,也好跟岳父商量商量迎娶曉棠的事,”秦震緩緩地說道,“……後來,還是打算晚一些過來。”
秦震對著紀曉棠笑了笑。
秦震眼線眾多,且祁佑年往馨華堂來,他也沒特意揹著人。
秦震這是在告訴紀曉棠,他本來是想早來,因為知道祁佑年來了,所以特意晚一些過來。這是給祁佑年和紀曉棠機會說話。
從方才見到祁佑年到現在,秦震都表現的很大度。
“結果,我在王府裡什麼也做不下去,走到王府門口幾次,還是轉了回去,一直到方才,才備了馬車過來……”
秦震是表現的很大度,但卻並不是完全不在意的。相反,他是非常的在意。並不是猜忌紀曉棠和祁佑年會有什麼,而是因為太在意紀曉棠的緣故。
“王爺和阿佑今天打了一架,阿佑與王爺割袍斷義。王爺從此以後,打算如何看待阿佑?”秦震這樣表態,紀曉棠乾脆也開誠佈公。
祁佑年的事情,她和秦震在成婚之前,也必須要相互坦白。
“阿佑雖與我割袍斷義,但是我心裡待阿佑,還是一如從前。阿佑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兄弟。”秦震鄭重地說道。
紀曉棠等的就是這樣一句話。
“如果以後,我也待阿佑如好友,王爺是否反對?”紀曉棠又問秦震。
“不,當然並不反對。”秦震立刻就說道,“曉棠,你我相識已久,我的為人,你應該清楚。我絕不是氣量狹小之輩。”
紀曉棠微笑點頭,秦震確實很有氣量。
這也是她從來都不曾討厭過秦震的緣故。
“王爺,晚膳還要一會,我們到書房說話吧。”紀曉棠就起身說道。
秦震略微一怔,立刻會意,跟著站起身來:“好。”
紀二老爺自然也一同到書房來,三個人在書房中坐下,將服侍的人都支了開去,紀曉棠這才開口說話。
“以王爺的志量,雖然遭遇阿佑,但是避開與阿佑衝突,應該並無不可。即便是衝突,王爺也有法子不讓阿佑打到。可王爺還是讓這些都發生了。……所以,我想我要說的話,王爺已經猜到了。”
秦震立刻就笑了,眼中神采奕奕。
“曉棠,你我英雄所見略同。”
兩個人之前雖然沒有交流過這個話題,但是不論是紀曉棠,還是秦震,他們都知道,韓太后給他們兩人指婚,其實不懷好意。
韓太后想看到的,就是秦震與祁佑年反目。
所以,秦震乾脆就順水推舟,在宮門外與祁佑年做了這一場戲。
做戲的是秦震,祁佑年完全是真情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