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下人的姿態,但看著祁佑年的時候,眼神中更多的是長輩的慈愛和歡喜。而祁佑年待孔嬤嬤不僅十分親近,也帶著尊敬,並不像是對待普通下人的樣子。
“給安樂縣主請安。”孔嬤嬤就向紀曉棠行禮。
顯然,在這之前,她已經聽說過紀曉棠的名字了。
因祁佑年待孔嬤嬤不同,紀曉棠也不肯受孔嬤嬤的全禮,就微微側身讓了讓。
“嬤嬤不必客氣,只管叫我曉棠就是了。”
孔嬤嬤就笑了。
“縣主折煞婢子了。”孔嬤嬤並不以尼姑自稱,而是自稱婢子。
因為這位孔嬤嬤,紀曉棠對祁佑年要帶她看的人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祁佑年朝紀曉棠笑了笑,似乎是猜到了紀曉棠心中所想,並且因為紀曉棠的好奇而十分開懷。
孔嬤嬤在前面帶路,路上也遇到了幾個尼姑打扮的女子,大多數都是三十歲歲的年紀,也有年紀更大的,卻並沒有年輕的女子。
這些尼姑打扮的女子,和孔嬤嬤不同的是,她們都沒有剃度,而是都留著頭髮。
這麼一比較,孔嬤嬤倒是最像尼姑的一個人了。
很快,孔嬤嬤就帶兩人走到一間精舍前面。
精舍前面也有尼姑服侍,見她們來了,就有人往屋子裡面去,應該是去通稟了。然而孔嬤嬤也不等人出來傳,就帶著紀曉棠和祁佑年邁步上了臺階。
有尼姑過來打起簾子,紀曉棠和祁佑年邁步進屋。
進門就是一架雙面繡富貴牡丹的屏風,轉過屏風來,上面一張雕花鑲玉的黃花梨貴妃榻,貴妃榻上擺著明黃色龍鳳呈祥紋樣的錦褥和靠背。
貴妃榻上卻沒有人,在離貴妃榻不遠的窗戶下,擺著一張畫案,畫案前面站著一個身穿明黃寬袍,頭插玉簪的女子。
紀曉棠只看到女子的側臉,女子的兩鬢已經有了白髮,然而身材卻依舊挺拔。她手裡正拿著一隻畫筆,專心致志地在宣紙上作畫。
孔嬤嬤示意兩人噤聲,也不上前通稟,而是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祁佑年見了女子,眉眼就微微彎了起來,他挽了紀曉棠的手,就帶著紀曉棠往女子的身邊走去。
女子似乎是太過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