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趕緊好起來。”杜小小想也沒想得回答。比起伺候他喝藥和自己喝藥,前者的差事可苦多了。
“這樣啊?”司徒景烈輕唸了聲,別過了臉沒再看她,“那我們快回去吧。”
杜小小點點頭,小心翼翼扶著他朝司徒老宅後門走,卻未發現手裡的手肘變得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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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先祖,是司徒家一年裡最莊重的頭等大事。
祭祀當天,丫鬟們要把家譜、祖先像、牌位等供於家中上廳,安放供桌,擺好香爐、供品。
供品有羊、五碗菜、五色點心、五碗飯、一對棗糕、一個大饃饃,俗稱“天地供”。由大家長主祭,燒三炷香,叩拜後,祈求豐收和來年心願,最後燒紙,俗稱“送錢糧”。
司徒府一年會祭拜兩次,一次是七月中,先祖誕生的時候,一次是正月間,不過是在司徒大宅的祠堂裡祭祀祖先、叩拜神靈。
杜小小給司徒景軒穿戴完祭祀時專用的孝衣,又幫他打理了下頭髮,待全身整理完後才扶著人出了房,去到大廳。
廳外,已經聚集不少人,老爺和兩名夫人、兩名少爺都已經到齊。
司徒信德見人到齊,就對三子點頭,示意他們一起進去。
大廳裡頭,外人不得入內,就連兩名夫人也是先候在外面,待聽到傳話後再進去。
杜小小老實守在門口,見司徒景烈進去時還對她眨眨眼,不禁好笑地回瞪了一眼。
不料,這一互動全數落在了門邊上的方香琴和柳如月眼裡,兩人一驚一愣,隨後都是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她。
不到一刻鐘後,方香琴和柳如月先後進去。再約摸過了兩個時辰,就在杜小小腳痠到快沒知覺時,裡頭的人終於出來。
看樣子祭租的儀式算是結束了。杜小小松了口氣,待看見司徒景軒的身影出來後,急忙過去攙扶。
司徒景烈走在最後,神色很是難看。司徒景容停下腳步,等他上前,拍了拍他肩膀,有些安慰意味。
司徒景烈不在意地笑笑,笑容卻是發苦。
祭祖的儀式結束後,就是祭祀。祭祀的儀式在當地的大恩寺舉行,一行人分了幾輛馬車,依著長幼次序的到達。
大恩寺的寺院就在小鎮的南郊,離老宅很近。
青山隱隱,層蔭疊翠。
杜小小望著眼前青山腳下的古剎寺廟,心情一下輕鬆起來。娘平日裡很信佛,一有時間就會帶她到大小寺廟求拜,所求無外也是姻緣平安之類。這次她有機會來到這座古寺,必要找個空子,也幫娘求個平安符回去,保佑她身體安康,一切順利。
來前,大夫人給了她一個荷包,裡頭是很多散碎的小銀兩以及大量的銅錢,說是等會讓她去給三少爺添香油錢用的。
杜小小掂量著懷裡的荷包,一雙圓圓的眼睛笑成了月牙狀。
“很高興?”一直沉默的司徒景軒突然出聲說道。
“奴婢不敢。”杜小小一驚,急忙低頭站好。
司徒景軒眉頭皺起,看了她一眼,有點無奈說道:“等會等人少些,你自己有什麼心願,就去求個吧。”
杜小小心喜,連忙感恩,“謝謝少爺。”
“候在這別亂跑。”司徒景軒警惕她一句,說完就邁步進了朝拜大殿。
杜小小感激點頭,安份地候在外頭看著。
金佛下,共有十二蒲團,分成三排。
司徒信德率眾虔誠的跪倒,雙手合十,在菩薩面前,默唸心中的願望。三叩首後,在功德缽裡,丟上自己的香油錢。
最後,每個人捧起自己面前的轉筒,鄭重的左右搖晃,在“嘩啦嘩啦”的竹片撞擊聲中,搖出了屬於自己的一隻籤。
“景容,你幫我去找方丈解籤文,我要與你娘再多添些香油錢。”
“爹要求什麼?”
“自是你們三人的前程。”
“好的,那爹我先告退了。”
杜小小隱約聽到談話,猜測是有人要出來,急忙低眉順目站好。
“總算結束了。”
人未到,很是鬆了口氣地聲音倒先傳了出來。
杜小小偷偷笑了聲,也沒抬頭看。
聽到腳步聲走遠了,她才微微抬眼去看。果然是二少爺走在最前面,估計是憋壞他了。再往裡頭看了一眼,見自家的少爺還在裡頭,她也只好識相地再待著,但眼神已經不安分地瞧去了別處。
司徒景烈繞到大雄寶殿外,一個慈眉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