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步,就見門口站著兩位監考官,一位是笑得風輕雲淡的顧青衣,另一位,則是年近花甲的白髮老者。
顧青衣見司徒景軒終於來了,心下鬆了口氣,不禁暗罵,司徒府的銀子果然不好拿。
“青衣,這就是你說的連你都自愧不如的司徒景軒?”那老者看了看司徒景軒,又問顧青衣,“樣貌的確出眾,就是太過清冷,像是不好相處。”
顧青衣微微一笑,道,“太傅,景軒可以說是當世不出的聰明人了,論秉性也是有些古怪,可的確是個人才。”
司徒景烈急忙給老者行禮,“李太傅。”
老者點頭,免了他行禮。
老者不是別人,正是當朝太傅李知學,顧青衣拜入他的名下,正式做了學生。
這李知學的年歲有些大,但並不是個老八股,他在公事上為人硬派,說一不二;私底下卻是個極和藹的老頭,體恤下屬為人也開明,因此深得皇上敬重,這才讓他花甲高齡還做了主管考,只因其他人都無法信過。
李知學早就對司徒景軒大感興趣,除了那個寶貝閨女一遍遍跟他誇讚這司徒景軒是如何的出色外,還有顧青衣毫不保留地舉薦。今日得見,他倒著實被他的樣貌嚇了一跳。
一身素白的學子服,襯得人飄然出塵。此子容貌瑰麗,確實出色,可就是出色過了頭,恐為禍害。
李知學不動聲色,對司徒景軒笑呵呵道,“司徒公子,時候不早,你趕緊進去考試吧。”
司徒景軒點頭,從杜小小手裡接過包袱,就給李知學行了個學子見先生的拱手禮,接著就要進去,顧青衣攔住他,道,“等等。”說著,伸手指了指司徒景軒腰間,笑道:“司徒公子,這考場裡頭,不能帶東西進入。這玉佩您還是暫且解下交由家人保管吧。”
司徒景軒眉頭一皺,倒也沒說什麼地解下玉佩,環視了在場的幾人,最終卻走到一道粉衣前,“拿著,若摔了丟了,你就以命來賠。”他冷冷說完,再是別有深意地看了杜小小一眼,嚇得她連聲說是。
司徒景軒定定看她,突然莞爾一笑,四周萬物皆是失色。清冷聲音又落了句話,他拂袖轉身入了考場大門。
杜小小又驚又愣地看著那道身影消失,大腦完全沒轉過彎來。片刻後,直到手心一股冰涼傳來,她才怔怔回過神。
一抬眼,就對上了兩道似打量似思量的目光。
她來不及去猜想那目光,只在腦海裡反覆想著少爺的最後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