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這樣說來,那個被利用的考生不是很可憐麼?”十年寒窗啊,最後竟成了別人利益場的旗子。
“恩。”司徒景烈也沉聲思量,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手心,好半晌,他才道:“回府後你選兩個嘴巴嚴實的府衛去保護趙文廣,晚了,估計三弟就出手了。”
“啊?什麼意思?”小廝不解。
“三弟會壓趙文廣贏,就表明他沒想贏這場鄉試,他心裡應該和我想的一樣,護住趙文廣,叫賭坊的人輸的蕩產。”
“不是吧?三公子要將狀元拱手讓人?”小廝驚叫。
聞聲,司徒景烈搖扇一笑,“急什麼,鄉試、會試、統考、殿試,這路子還長著呢。只要取得前三的成績就能參加下輪考試。即便三弟鄉試沒拿到頭籌,只要最後殿試拿了第一,狀元之名還是他的。”
小廝明白的點點頭,眼裡露出佩服。
“少爺,竟然機會這麼好,小的也想買點,不知道可不可以?”小廝搓著手笑。
司徒景烈拿扇柄敲了他一下,笑罵,“糊塗。有銀子不賺的那是傻子。”小廝欣喜,正要感謝,卻聽到涼涼的聲音再傳來,“明日幫少爺我也買個一萬兩。”
小廝微愣,心裡暗叫,二少爺你也太狠了!
第30章 無恥對無恥
屋子裡很靜,明明暗暗的燭火在空氣中搖曳著,映得幾個坐在椅中的人臉色也明明暗暗的不甚明朗。
司徒景烈手裡的扇子合了開、開了合,面上的神色有幾分凝重。
司徒景容蹙著眉看他,道:“景烈,現在擔心還太早,事情並沒有這麼糟糕。”
杜重樓在旁,也忍不住說道:“你最好趕緊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不然哪有這麼湊巧的……”話未完,袖子已經被旁邊的人扯住。
司徒景烈默不回答,杜重樓和司徒景容互看一眼,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
突然,司徒景烈嘴角一笑,卻是淡的幾乎看不到,他閒閒地開了口,“操心什麼,這點小事還難不到我。”
杜重樓見他神色無異,放下心,哼了一聲,“現在想起來說大話了啊,剛才是誰一副天都要塌下來的表情啊,害我們擔心一場。”
“恩?天要塌下來?你在說景容不理你時,你自己的樣子麼?”司徒景烈不輕不重地反問。
杜重樓頓時語塞,反應過來時,才看見司徒景烈嘴角那抹捉弄的笑,氣得他恨不得去卡他脖子。
“別扯這些,景烈,你快說說你要怎麼應付。”司徒景容扯開話題,免得景烈又逗他。這樣的玩笑他倒是無所謂,就怕開多幾次,重樓會真的上心。
司徒景烈輕輕地笑了,“放心,這點小麻煩我見得多了,還應付得來。”不就是想逼得他走投無路,好低三下四去求他麼?呵,除非他司徒景烈雙腿被人打折,否則死都不可能。
“對了,上次你說的賭坊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情形?你真的有把握能以一博十?”杜重樓聽他說起一些,好奇死了。
“自然是真的。”司徒景烈執起茶杯,不緊不慢地將那日事情娓娓道來。
半晌後
“什麼?”杜重樓愕然。景軒這麼自負的人,竟甘願輸給不如自己的人?
司徒景烈繼續道:“你想大夥經這次賺了錢,自然對賭坊放出的風聲深信不疑,我有預感,第二場縣試,賭坊為了回本,會再找個替死鬼來拉大賠率,不過這回三弟可是頭名無疑。”
“什麼意思啊?”杜重樓聽得莫名。
“三弟輸了第一場,那些賭徒自然瞧不起他,賭坊又懷著僥倖心理,繼續抬高別人,踩低三弟,最後縣試三弟拔得頭名,那一賠百的賠率還不得賠死他們。”傾家蕩產不說,那苦還是有嘴說不出的。
“三弟這招著實漂亮,賭坊先賠了夫人,再折了腰,空得了個利好的名聲,卻賠得蕩產。三弟吃人倒連根骨頭都不吐啊。”司徒景容摩梭著手裡的茶碗,笑著出聲。
司徒景烈斜睨了他一眼,戲謔地揚眉,“三弟怎麼比的上大哥,若比吃人吐骨頭,大哥可是個中翹中啊。”被啃得連渣滓都不剩得的骨頭,可到死都對他死心踏地呢。
司徒景容笑容微僵,視線看著身旁的杜重樓,深邃的目光裡有著一道化不開的情緒。
“話說回來,離鄉試只有三天了吧,貢院裡頭你們打點好了麼?考生這麼多,氣流不通暢,景軒很有可能會發病的。”杜重樓毫無察覺,插了句進來。
司徒景烈因他的話皺眉,“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