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爺交代的,我也不知道他為何要去。”杜小小皺皺臉,一聽那地方不安全,就更想不明白少爺的決定了。
“好吧,那地方倒也不遠,就是人多擁擠,你讓少爺坐穩了。”轎伕為難說完,就轉身對其他轎伕交代。
接著,轎子改了道,朝完全不同的方向走去,杜小小回到轎身邊,腦海裡還在想著少爺去那的用意。
***
周文巖自雲來茶樓出來後,就徑直去了司徒門下經營的酒樓,剛走到門口,就看見裡面八仙桌旁坐著一人,一手執壺,一手扶杯,自斟自飲。
見是他來,那人側臉笑道:“好靈敏的鼻子,我這才剛開了酒,你就來了。”
周文巖收扇,走過去坐下:“你倒是藏著不露,世人只道月上清千金難買,不想你在這喝得逍遙。”
“都說酒是穿腸藥,世人卻爭著都想要。”司徒景烈舉杯一飲而盡,“你又何嘗不是嗜酒成痴,從我這偷了兩壺過去。”
周文巖挑眉,道:“我只偷了兩壺,你怎麼察覺的到?”
司徒景烈取過摺扇開啟,“以此為生,自是精通。別以為你從我百口大缸裡勻了兩壺出來,我就不知道了,自己釀的東西,哪怕差之微毫,我心裡都有數。”
周文巖皺眉:“你真的有這本事?”
“這有什麼真的假的,你信便是真的,不信也擱自個心頭琢磨去。”司徒景烈笑了聲,“說來,你這是打哪過來,怎麼想到上我這?”
“去聽了個曲,順道就過來了。”周文巖避重就輕,移開話題,“那日在望湖樓,我與你們商議的事情,你和景容考慮的如何?”
司徒景烈愣了下,沉聲:“你還沒死心……我說過不仁不義,昧心黑心的生意我們不會做。”
周文巖略有難堪,隨後佯裝無事,笑道:“怎麼動怒了,我也只是隨口一問。我周家雖不比你姓司徒的殷實,卻也不缺那點銀子,只是覺得既能為百姓謀福,又能有大筆白花花的銀子入賬,何樂不為?”
司徒景烈搖頭,起身走出位置,“此事我不會再考慮,司徒府家大業大,每年也有開倉賑濟,若要為百姓做好事,方法多的是,何必如此挺而走險。”說完側身要走。
周文巖拿扇柄攔住他:“真的不再考慮?”
司徒景烈看著他,沒有多說。這時一名小廝模樣的人跑來,附耳說了幾句。
司徒景烈臉色一變,對小廝耳語幾聲,打發他離去。接著他對周文巖雙手一拱,沉聲說道:“在下碰巧有要事在身,不便相陪,還請周兄見諒。”隨後緩了臉色,又道,“周兄若是喜歡月上清,回頭我讓主事的多拿幾壺送去周府,今日就先告辭了。”
話完,扇子一收,司徒景烈手握摺扇,匆忙離去。
周文巖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嘴角還帶著笑。
只是很快,笑容僵凝,眼眸微冷。
第29章 算計反算計
日落西山,夕陽昏黃。
轎子行了一路,在一街頭鬧市停下。
杜小小看著眼前高懸的牌匾,心裡納悶不已。
高升賭坊,少爺又不缺銀子,來這做什麼啊?
“到了麼?”一旁的清冷音色傳來,杜小小忙回過神,側過頭,“少爺,已經到了。”
“恩,你與我一道進去。”司徒景軒說完,放下窗布,就緩步下了轎子,“你們先去一旁巷子等候,我很快出來。”
“是,少爺。”幾名轎伕得了令,抬起轎子就往一旁小巷走。
“少爺,我們真的要進去嗎?”杜小小有些猶豫,若是被老爺知道她和少爺來這地方,指不定會被誤會是她帶壞少爺。
司徒景軒沒回話,只用扇子敲著手心,“你身上還有多少銀子?”
“少爺,只有十兩了。”杜小小說著摸了摸懷裡的那錠銀子。
“那就夠了。”司徒景軒沉聲,心裡算計著怎麼可以反算計。
“少爺,我們來這做什麼啊?”
司徒景軒沒有看她,邁步走了進去,“來賭坊自是來賭錢的。”
杜小小一聽,更是摸不著頭腦了。難道少爺真的缺銀子花?
“別傻站在那,快點進來。”
“哦。”她應了聲,忙跑過去扶著人。
兩人剛進到賭坊,就見兩個中年男子哭喪著臉出來,其中一人罵咧道,“晦氣晦氣!我這走的是什麼運啊!”
“我還不是一樣,我本來還指著張書遠大賺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