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鑰顰著眉頭,大掌緩緩拂過了胸口,卻並沒有去瞧著唐韻。細長的眼眸也不知投向了天空中是哪一處,很空。
“每到你離開的那個日子,這裡便越發的空。直到……。”他突然低下了頭:“我聽說你回來了那一日。”
他眼中漸漸浮起來一絲光亮,連眉心那一點硃砂都鮮活了起來。
“我覺得我好似突然活了過來,日日都盼著能早些見到你。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給你。只要能叫你開心,我什麼都可以不要。我想,我大約是喜歡上你了。”
唐韻腦子當機中,這是什麼情況,宗政鑰是在跟她表白麼?是麼?
為什麼,一點都不覺得喜悅?
“殿下,悠然以為……。”
“韻兒。”宗政鑰伸手想要去抓她手腕,卻不知想起了什麼,手指又緩緩放了下去:“只要你肯嫁給我,我什麼都可以不在意。”
他抿了抿唇,眸中閃過一絲堅定:“即便你是唐韻也好,楚悠然也好。這北齊太子妃終歸都只是一個你。不管你與樂正容休到了哪種程度,即便你……我都可以不在乎。只要你以後一心一意跟著我,我永遠都會愛你,信你,不叫你受一點委屈。”
永遠愛你,信你,不叫你受一點委屈。
多麼動聽的情話,何況對她說這話的人還是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北齊的儲君——太子殿下。這該是何等的榮光?
可是,為什麼他說話的時候,一定要將自己與樂正容休說的那麼不堪?這樣能叫自己看起來很偉大麼?
唐韻的眼中卻漸漸滲出一絲冷意:“呵呵。”
她緩緩起了身,清美的眼眸居高臨下盯著宗政鑰,半個字都沒有說。宗政鑰臉上的溫柔也終是一點點的消失了。
“為什麼?”他扯了扯寡薄的唇瓣,聲音帶著幾分低啞。
“為什麼,你始終都不肯選擇我?我就……那麼的不如他麼?”
“殿下。”唐韻淡淡說道:“你說你愛我,你說你可以為了我什麼都不在乎。那麼你可曾真正的瞭解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