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那畫上分明畫的就是……蕙義郡主?
“世間的美人都如花一般的嬌豔,卻也如花一般總得有個盛開的過程。只有到了那盡數綻放的時候方才最是動人心魄,她顯然還沒有到了那最動人的時候。你說是麼?”
“啊……?”中年男子一愣:“佔家主,雜家……”
“哎。”佔家主緩緩搖了搖頭:“在如此美人面前說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可也太煞風景了。”
“佔家主。”中年男子臉色一變,徹底黑了下去:“雜家雖是個奴才,今日來可不是代表雜家自己!”
佔家主卻彷彿並沒有聽出他話中的威脅:“何必要動氣呢?平心靜氣方才能夠活的長久。”
“佔……。”
“行了,你的意思本家主知道了。”佔家主朝著他淡淡一笑:“你可以回去了。”
中年男子皺了皺眉,對他明顯敷衍的態度很是惱火。
“怎麼?”佔家主挑了挑眉:“公公這麼捨不得走,可是想要留下伺候本家主?”
“小人告退。”中年男子打了個哆嗦,朝著他拱了拱手,立刻退了出去。
“蕙義郡主?!”佔家主勾了勾唇角,眼中閃過一絲興味:“真是個有趣的女人。”
“去。”悠揚的男子聲音淡淡說道:“給他長長記性。”
“家主。”李掌櫃從暗門走了進來:“那人可是宮裡頭派來的。”
“又如何?”佔家主不在意的撇了撇嘴。
李掌櫃立刻低了頭:“屬下明白了。”
牆壁上的暗門在身後緩緩關閉,佔家主淡淡哼了一聲:“如今這年頭,可是誰不誰的都敢來放話了呢,真是叫人憂傷。”
正文 099 小賤人?安榮郡主?
後院最裡頭的房門咣噹一聲響,小廝打扮的秋彩一下子衝了進去。
“小姐。”秋彩飛快地說道:“太子殿下也在客棧裡住下了。”
“這麼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秋晚將手中的點心輕輕放在了桌案上:“即便蘇媽媽不在,該有的規矩可也不能忘了。”
“哪裡顧得上那個。”秋彩三兩步跑到唐韻身邊,一把扯住她的衣袖:“小姐,您快跟我瞧瞧去。太子殿下居然沒有走呢。”
“我去看,他便能走麼?”唐韻瞅了瞅自己被扯的變了形的袖子,很是惋惜了一翻。料子是從老變態那裡順來的,可貴著呢!
“小姐莫非早就知道他會住下?”秋彩眨巴著大眼睛,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
唐韻臉色一黑:“我哪裡知道?”可以不要隨隨便便的腦補麼?神展開會沒有朋友的。
“安榮郡主住在哪?”秋晚突然湊了上來,卻一張嘴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干的問題。
秋彩飛快的答道:“就住在殿下的隔壁。”
房間裡靜了半瞬,唐韻剛把一塊點心丟在了口中,耳邊便響起驚天動地一聲嚎,極是悽慘。
唐韻立刻給驚著了,手中的點心吧嗒一下跌在了盤子裡。眼看著那一塊蝴蝶酥立刻就跌的散開了,裡面包著的棗泥直接漏了出來,染了一盤子。唐韻頗為惋惜的砸了砸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你是怎麼了?”她抬起頭,對面女子顯然已經哭的過了最傷心的時候,如今抽抽搭搭的梨花帶雨一般。
唐韻:“……”秋晚這哭功可是見長了啊,這才多大會,兩隻眼睛已經快哭成了個桃子。
“他們,他們也太欺負人了。”秋晚拿著帕子按了按眼角:“同進同出的也就罷了,如今當著小姐的面就住在了一起。咱們小姐還沒有過門就這麼不顧忌她的顏面,等將來還不得給欺負死啊。嗚嗚嗚。”
唐韻只覺得一口氣給憋在了胸口,還沒等她說話,秋晚便抽抽搭搭的再度開了口。
“奴婢只要想著將來小姐夜夜獨守空閨,暗自垂淚到天明心裡就覺得好痛。可嘆您大好的年華,花一般的年紀,竟是連個盛開的機會也不給的麼?”
“秋彩你也是,既然已經瞧見了那不要臉的小賤人在勾引殿下,怎的也不知道出手教訓一下?”
秋晚眼珠子一轉看到了秋彩,於是飛快的摸了一把眼淚,開始數落起她來。
“不是都知道她住哪個屋子了麼?你就過去弄些個蜘蛛蟑螂老鼠蛇什麼的,盡數扔到她屋子裡去。叫她在那屋子裡面好好的享受一下。死不死的到沒什麼要緊,若是能毀了她的臉那可就是意外之喜了。”
秋彩:“……”
“秋晚你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