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太多心,也不能授人以柄。回家稍作收拾,我送你去上回咱們住過的莊子。蔣大哥夫妻願意跟著一道過去,正好也能照應。我把穩婆和伺候的人配齊,你就踏實的住在那兒。其餘的事不用管,我一定替你辦好。你從忠王眼前徹底消失,我心裡才能踏實。”
愣了一下,她望著他篤定的眼神,試探著問,“非要這樣麼?遠遠兒的避開,把所有的事兒都擱在你身上……”
“有什麼關係,你還怕我做不好麼?”他笑著,平和而自信,“夫妻一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盡力不讓你掛懷,你只管放寬心就好。”
看來也不是和她商量,他一早就決定了的。是他的風格,不強硬卻有難以抗拒的力量。那就都聽他的罷,這會子她的腦子也不大靈光,其餘的想不來,好像滿心都只在惦念他。
“我是不是又要和你分開?你每天會來看我麼?路途怪遠的,你那麼忙,我豈不是十天半月才能見著你?”
她突然間變得柔脆嬌弱,是因為初為人母的興奮和不安。
他握著她的手,緊緊的貼在他心口,“我哪兒捨得十天半月不見你,我會爭取,每天都趕去看你,也能陪你住些時日。”
說做就做,顧承安排妥當,莊子收拾齊整,她們一行人悄沒聲息的搬了過去。他又特地找了個極有經驗的老嬤嬤,服侍孕婦得心應手,還可以身兼穩婆。
八月底城裡還鬧秋老虎,城外早晚已經有些涼意。沈寰日子過得舒心,每天最大的盼頭就是聽著馬車的聲響停在小院門前,她會開門迎出去,整個人像只小鳥一樣撲到他懷裡。
他看見,臉上的笑容越發寵溺,一個步子便竄上去,抱著她柔聲叮囑,“別跑,小心顛著孩子。”
她聽見這話,總是不免有些吃味,不依不饒的追問他,到底是來看孩子,還是來看她?一向那麼自信的人,忽然間生出滿滿的不確定,有些像和孩子搶奪他的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