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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來要在倦勤殿用過晚膳,然後卻是顧不上吃了,前殿有急報。

“啟稟皇上,涼州守城大將軍啟奏,涼州六穀蕃部十日前發生政變,老藩王長子人頭懸帳,次子三子全家被燒死,老藩王臥病在床已是彌留之際,現在處理藩部事物的聽說是藩王四子。”

垂拱殿燈火曈曈,皇帝翻開涼州傳來的信紙,邊看邊皺眉“老藩王只有三個兒子,這四子是從何而來。”

“傳說老藩王四子一直在外遊歷,近些時日才回去。”

“在外遊歷一直沒回去,一回去就將兄弟都殺了,這是個狼崽子啊。”皇帝隨意說一句,就要扔過信紙。

涼州六穀藩部在我朝西北部,恰好處於遼、西夏、我朝三界交界處,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關鍵看天下局勢如何,眼下太平時候,涼州六穀藩部暫且可以放一放,況且老藩王自來就依附於我朝。

“啟稟皇上,藩部發生政變是我軍打探知,那藩部已經增加守備拒不開藩,部落情況這月沒有彙報,也將我軍守藩的將士們趕回來了。”

“哦。”皇帝應一聲,重新拿起送來的信紙看,當年他一戰成名便是在玉門關外,涼州天水一帶,對於那裡的情況是完全熟知,仔細思忖半晌,皇帝將人揮出去,喊嚴五兒進來。

“著呼延贊進宮。”

晚些時候,涼州城增兵數萬聖旨已經下到各處。

穆清洗漱收拾完畢,一干湯藥喝完,已經累的眼睛都睜不開,這時候腦裡有點空隙惦記起皇帝來,皇帝今日依舊是個氣咻咻出去的樣,她那時候管不上,這會想起來只覺得在宮裡要是沒有顏色真要過活不下去,以色事主還能容易些,先帝在時她有個好顏色,斥責皇帝兩聲他就走了,眼下她面貌大變,討饒都不頂事,在宮裡過活真是艱難,晚些時候等皇帝來定要豁出去臉面再討饒,求他放過野夫,亦或她須得出宮一趟將外面的大攤子收拾利落方能在宮裡過活,放野夫出去,將福伯安頓好有個豐足的晚年,才這樣想著,上下眼皮已經打架,轉瞬就睡去。

皇帝回來已經夜深,上床時候看床上人睡的人事不知氣的牙癢,這女人怎的要這樣,幹出那樣不要臉面的事還裝出個愣是要臉的樣子,臉皮也恁的厚,這就放心睡成這樣,伸手想要將人掐醒,忍了好幾忍才忍住背身躺下。

閉眼那麼躺著,不多時後背貼上一具微溫的身體,皇帝不由嘆息,真是要學寶和罵自己沒出息了。轉身將煨上來的人圈住,察覺喝了daredevil藥她的腳還是涼的同石頭一樣,邊罵自己邊將那兩隻腳夾進自己腿間,恨不能照自己臉來一巴掌。

哼,也就晚上時候她好像覺得他還有點作用,皇帝氣咻咻的想,閉眼摸幾把懷裡人身體,怎的一點肉都沒有,皇帝轉眼又是個長吁短嘆的樣子,情緒轉變之快真是要叫人歎為觀止了。

第45章 私錢

是夜,月涼如水,院裡青石板上彷彿都要落下霜來,書房裡燭火搖曳,韓應麟伏案良久,最後等燭火都要熄了方起身。

若是往常,此時他還未去臥房定然有人跑來要一通亂嚷叫,這時候那胡鬧的人不在,遂韓應麟在書房裡待了很長時間。寶和從早上就不見人影,韓應麟對此並不擔心,那人是來也招呼不打,去也招呼不打,十餘年他已經習慣了,只是對於今晚他要乾的事情不甚習慣。

今晚他要領胡越等一干人去那些老臣、廢臣宅子裡挖人家家裡的財庫,不得不承認寶和罵的對,這不抵乾的是偷盜匪類乾的事,堂堂戶部侍郎,雖然管著皇帝的錢財,可沒管大臣的錢財,若是叫人發現,真是要叫天下人恥笑了,韓應麟向來愛惜自己的羽毛,猶疑好長時間才下定決心要去挖別人家財庫。

他不得不挖,皇命難違且國庫確實空虛,他再不願意幹也得幹,而且要仔仔細細乾的鬼神都不知,韓大人心思重,幾番思忖修改所挖府邸的順序,快要到子時時候才從書房出來。

院外早就放了一頂兩人黑轎,韓大人著常服,抬轎人一身黑,若不是稱著月光,這轎子與人都要融進夜裡。

“走罷。”韓應麟坐在轎子裡道一聲,這轎子就悄沒聲兒的開始移動。

出了韓府,轉過三兩個衚衕再上大街,街口又是一小撮人,胡越領著幾個要挖地的人連同兩個纏了車輪包了馬蹄的大馬車正在街口等著,見衚衕口轉出一頂轎子便知是韓應麟來了,遂連忙上前,韓應麟低語幾句,一行人就開始移動,寂靜的夜裡,車馬都是無聲,偶有馬兒的響鼻在夜裡想起,街上過於空寂,那點聲音也就不足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