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的話也是稀奇古怪,真是忍耐不住的想要走,想要走便真要走,他翻坐起來立馬就要下榻去,卻是後背衣服被扯住了,皇帝回頭,“陪我說會子話罷。”穆清說,她躺在太陽光底下,用了生平最平和的語氣。皇帝后脊樑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這女人今天不對,往日裡她十句有八句都是氣急敗壞,還有一句半是冷漠,今日怎的這樣個語氣?然卻是走不了,遂就僵硬的轉過身重新靠著榻。
“說……說吧,想說什麼便說。”皇帝僵著臉躺著。
穆清看皇帝同個長木條子似的僵硬躺著,覺得今日皇帝說了這許多話真是難為他了,他大約是將一年的話都說在今日了,而且自他成年後他的幼時他定然沒對任何人說過,那時候她時常覺得他不通人理他也沒說他是怎樣長大的,今日卻是說了,大約也是因為她一直問他的緣故。
一瞬間穆清竟然生出了只要她問什麼,他都會說的錯覺來。
“同我說說皇后吧。”大抵是將自己奶大的奶孃在頭臉上掄巴掌給穆清的衝擊過大了些,眼下她總也忍不住想知道皇后是怎樣個過活法。先前她從未有過這樣想法,四年前看皇后還是個任性的樣子就知道父母定然是將她過於嬌慣了,那時候也還沒有這樣傷心不平過,眼下不知怎的老能想起她自己在劉家後院裡的生活,大約也是聽了皇帝幼時經歷,明明知道皇后生活的應該是很好,聽了只是徒增失落與傷心,卻是忍不住,我大約也是要失了婦德了罷,怎的要開始小氣了,教習的嬤嬤們若是再眼前怕是要斥責她了。
“我哪裡知道皇后,到底要我說什麼。”皇帝真是要生氣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