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穆清鮮少看自己身體,左胸前的手印更是在刻意的忽視下已經忘了,可是突然之間被提起的時候穆清像是被魘住了,她竟然還能想起那時候她希望他好好兒的,一切都好好兒的。
從前時候我以為我的身體嬌貴的不像話,小衣換個新的都覺得刺的慌,夏日裡被熱一會覺得暈的慌,現在身體已經糟糕成這個樣子,還遭遇了那樣的摔打,竟然不幾日就好了,穆清覺著人真是個奇怪的動物。
五六日以後,她坐在屋裡的窗戶前看信,那是三哥靈均的信,靈均信裡說一切都好,言談間對關外的雄偉滿是喜歡,穆清忽然就特別想去關外,看看三哥信裡的這些個是不是真的這樣巍峨。然嚮往的同時心下亦然傷心,三哥是個頂頂充滿靈氣的人,適合他的地方大抵是江南水汽瀰漫的楊柳岸和紅酥手黃藤酒罷,關外過於粗獷彪悍,三哥該是不適應的。
這五六日皇帝再沒出現,穆清披著厚厚的大氅難得有點清淨時間,然,這點清淨時間也是短的可憐。下午時候就聽見府裡下人說皇商劉家被一夜之間抄了家。
穆清這幾日生活的總是木木愣愣的,前幾日皇帝的樣子過於駭人,將穆清的魂兒嚇走了一些,遂這幾天總也不很說話只盯著看書或者盯著天上的白雲看,初時聽見這信兒的時候她在竹林裡看書,外面有府裡的下人湊在一起說閒話,起先她只是在看書,偶爾有點音飄進耳裡,過了老半天那飄進耳裡的幾個字才在她腦裡有了反應,然後穆清才知道皇商劉家被抄了家,不由凝神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