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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急急惶惶的就要逃走。

皇帝哪裡還能容得她再一疊聲的說不是,抓著人狀若瘋狂兩人頭臉只餘寸許距離,彷彿不逼著穆清說個她就是從宮裡出來的靜妃不罷休。穆清亦是形同瘋狂掙著脖子掙扎,兩手不由自主的便去推打,兩人已經不知道這時的鬧騰所為到底是什麼,只皇帝一手攥穆清肩膀一手掌頭臉,穆清板著身體就要逃出這裡。

正喧鬧間屋門卻是大開,打頭的太傅連同比中午更多的人站在房門口,太傅倒抽一口冷氣,床上兩人俱都儀容不整,皇帝還穿著雲龍紅金條絳紗袍、佩方心曲領的宴會服,這時候已經凌亂不堪,頭上的束冠不知蹤影,臉膛發紅眼睛發紅,穆清穿傢俱常服交頸撒開內裡的肌膚都能看見,卻是嘴邊沾血臉蛋有指痕,隱隱還有一絲血腥氣在屋裡蔓延。

“畜生,還不住手!”太傅大驚,管不了那許多,張嘴就是呵斥,當前這一幕,誰看進眼裡都是要罵皇帝畜生的,這時候用不著猜,有眼睛的人看見皇帝穿的衣服哪裡還不認識這是當朝皇帝,只是皇帝在太傅內府裡這是乾的什麼孽障事情?相傳五皇子登基之前在宮裡是個野狗一樣的存在,沒人給飯吃也沒人給教養,果然,果然,看看眼前這皇帝,果然。

皇帝身形僵硬的回頭看了站在門口人一眼,然後呵斥“都給朕退下!”他當皇帝兩年,斥責大臣時候很有些天子的樣子,這時候張嘴斥人,外間便立刻跪了一地,只太傅還有幾個書生意氣的年輕讀書人義憤填膺的站著。

“張載,朕念你親授朕多年,饒你這一次,倘若再讓朕說一遍,誅連九族。”皇帝森然說道。

太傅縱是有一身鐵骨,可家大業大普天之下皇帝要誰的命便是一句話,遂含著一腔子的不忿太傅退到了門邊兒上,只看著屋裡兩人再次互相仇視。

穆清有些恍惚,神志已經想不清楚,只想離開,可是她逃不開,板著胸膛往上挺,然她一介弱流怎麼能逃開皇上,這當口,有人破窗而入,身影還未看清,兩手成爪狀便指向皇帝身後命門腰陽關兩穴。

皇帝頭也不回察覺破風方向,單手箍著猶自板著的人另一手隔開身後的人。

“野夫,救我……”藉著皇帝側身,穆清終於看清進來的人,當即伸手朝向野夫,聲音破碎淚水漣漣。

野夫一身短打裝扮身形矯捷,兩手帶了凌厲之勢抓向皇帝,皇帝單手抱著人身體不離床榻同野夫纏作一團。

眨眼間兩人已經連過數十招,野夫一直未能將皇帝與穆清逼離開,眼看野夫要落於頹勢,卻是突然窗外有東西射進來當胸就插進了皇帝膻中大穴,皇帝氣息一滯,床裡的人已經連滾帶爬下得床去撲進那野夫懷裡。

“今日中午以多欺少,晚些又欺帶傷之人,大丈夫勝之不武,欺人太甚,臉比天還大!”窗外有清越聲音如珠落盤飄進屋來,院外的人只覺著眼前一花,有人影在房頂一閃便不見了。

皇帝氣急敗壞,回頭看一眼自己猶自是個張開狀的臂膀,那裡張著,空了,身形有一瞬間的停頓,卻是再沒有打下去,只是看將臉埋進別個懷裡的女人一眼,再看站著比自己略微高一些的人,兩人目光相遇,皇帝眼神一閃,再低頭看穆清,穆清徑自將頭臉藏在野夫懷裡,於是皇帝終於咬牙轉身,像個戰敗的土狼,呼嚕著甩了一下頭頸,土狼便要將自己的東西拱手相讓。

有什麼東西彷彿被踩在地上踏了個稀碎,皇帝轉身便走,留下一干人恭送皇上的聲音。

今年中秋佳節,太傅府裡上演了一場大戲,不出一個時辰,京裡寫戲本子的先生便連夜點了燈開始揮筆,這回有那許多的現場目擊者,滿城的戲文先生這回寫出來的本子統一的很了,俱都是皇帝中秋佳節夜闖太傅府女先生房間,辣手摧花將那婦人摧殘的一身是血,後被人家丈夫抓了現行,被女先生丈夫揪著衣領子暴打,最後皇帝灰溜溜回宮。

二日所有的戲臺子便全是這出戏,全城老百姓都緊著新戲剛排出來時候去看,省的下回皇帝同那女先生再有什麼事情又會有新戲。

皇帝從太傅府裡回了宮,一路上發了瘋的往宮裡跑,回來之後就進了倦勤殿,嚴五兒不知去了哪裡,宮裡點著燈可全是空蕩蕩,皇帝端坐在床沿上良久,兩眼盯著外面的月亮一點點移動,臉上五顏六色看不出猙獰不猙獰,只總之是個不好的表情。

皇帝走了之後穆清驚魂未定,徹底脫力了,連問野夫今日去了哪裡都說不出來,只恍恍惚惚的喝湯藥,然後就是昏睡。迷迷糊糊間又是驚醒,驚醒了看野夫坐在不遠處就又睡著,如此卻是什麼都沒跟野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