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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

李二根摸著後腦勺鬱悶道:“我又沒招過,我怎麼知道。”

“嘿,你這人!”何氏氣得眼皮子一翻,一個白眼丟了過去。

“咱這臨近的幾個村兒多久沒人招婿了,我不知道又不能怨我。”李二根嘟囔著。

確實,大梁國雖然建國已三十來年,但前朝沿襲的民間風氣至今影響頗深。甚少有人願意入贅。白河村上一樁入贅親事都是十來年前的了。不說時代太過久遠當時的流程都記不清楚了,就是如今變化這麼大,哪裡還能照搬以前的禮俗規格?

何氏捻著針線在髮間劃拉了兩下,細細斟酌了一下方道:“那你順路去一趟王媒婆家,就道我想拿點花樣子和繡活,等她來了我問問她。”

李二根點頭應好,就一瘸一拐的出了門。

……

得到李二根的招呼後,王媒婆安置完家裡的大小事就挎著竹筐走向李二家,想到何氏前幾天才拿的繡活,如今就又要拿新的,暗自佩服。

別的不提,這繡活上她也是個能人。同樣的繡個荷包,在她這兒拿活的無論是小娘子還是姑娘家的,不過三四個銅板。她何氏每次都能得六七個銅板,繡得出彩的甚至十個銅板!而且速度也是她們比不得的。

轉念又想著,也是她長期得臥床休養,才有時間和精力鑽研繡技。如此倒也談不上羨慕。可惜的是,她再怎麼費神費力,仍不過抵點子藥錢,積蓄都攢不了。這麼多年,家裡依舊一貧如洗。

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啊!

念著,王媒婆就一陣唏噓。

何氏在家也沒閒著。她先是將家中原本炒好留著過年的瓜子兒取了出來,又抓了把李子雨昨個兒採的山核桃和野果子備上。

待王媒婆到時,她客客氣氣將王媒婆迎了進來,一邊還微微的欠了欠身子連道自己不明就裡,錯怪了好人心。

王媒婆哪裡被人這麼對待過?媒婆這差事兒可不好做。說合得好,得不著誇,說合得不好,那可是要被戳著脊樑骨地罵!

可從來沒有人對她賠不是。

她慌裡慌急的攙著何氏,就道:“嗨,這點子小事我哪裡會放在心上。你是雨丫頭的娘,思慮的肯定比我們多就是!哪裡用得著行這大禮,嗨!”

何氏雖然護犢子,再加上長期不接觸人,不通人情世故。但是個你對我好,我也待你好的實心眼兒。

見著閨女的那些小女兒作態,便覺著王媒婆說的這個杲遠安定是個不錯的人。心下里也是實心實意的感謝。

單論起來,只要那人可靠,招贅對她家確實只好不壞。

當年分家的事情,讓自家與老宅那邊鬧僵了。這麼多年何氏沒生個兒子也沒尋過繼的孩子,一是她家窮,也沒族人願意。二也是,不想再和老宅那邊有點子剪不斷的聯絡。

何氏原來一門心思想著讓李子雨高嫁出去,倒不是圖她幫襯幫襯孃家,只是盼著她能過上吃飽穿暖有餘錢的安生日子。

但老頭子說得也對。孃家太弱,在婆家哪有底氣?現在村兒裡面有幾家是沒幾個兄弟的?光是妯娌間的攀比,孃家底子弱了腰桿子就不直。她自己不就是這樣?更別說李子雨還沒有個兄弟做依靠。到時候山高水遠的,她在婆家被欺負了自己也不知道。就她那性子,也絕對是報喜不報憂的。

倒不如招個女婿回來,在他們當爹當孃的眼皮子底下,料想也不能被欺負了去。自然,那人能是個好的是最好不過了。

王媒婆嘴上雖說著沒往心裡放。實際上哪能不在意?特別是本來就偏向著她們。如今這心頭的芥蒂可算是在何氏如春風般的言語中消了。

倆人就著瓜子果子的,聊了一會兒子的繡活八卦。關係前所未有的好了起來,親親熱熱的開始稱姐道妹。

直到快晌午的時候,何氏才想起要辦的正事。拉著王媒婆的手就道:“說起來還要感謝老姐姐的介紹呢。那孩子人不錯,倆孩子互相看了眼都覺著滿意。不過丫頭執拗得很,像頭倔牛說不聽,捨不得我們這把老骨頭,不想離家太遠。那孩子也無父無母的,便順著丫頭。我們改了計劃打算著招婿上門。就是我和她爹都沒個長輩親人可以詢問,第一次辦這些事也沒個章程,想問問老姐姐,我們這該做點啥。”

王媒婆先是一驚,雙眼瞪得大大的,有點不敢相信上次見著面的那四肢健全,氣質頗好的男子居然願意上門做贅婿。我滴個乖乖,這該是多稀罕那雨丫頭?

爾後緩過神來聽著何氏的詢問,也不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