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
她想起謝天樞那天的話,謝過那名弟子之後,請他領路去見謝天樞。
謝天樞在藏書閣內。
浮生閣的藏書之地浩瀚如海,名典古籍應有盡有,許多還是早已失傳的孤本。
這裡每天都有弟子打掃除塵,燃上一支檀香,氣味淡雅。
謝天樞穿了件青色束腰的直裰,陽光落在他側臉,正翻閱手上一本書籍,沉思的樣子很認真。
周梨沒有打擾他,靜靜地候了一會兒,以打量謝天樞來消磨時間。
除了眼睛之外,哥舒似情的確與他不像,謝天樞是清俊的,即便已不復年輕的容顏,但從五官上多少能窺得他當年的樣貌。
謝天樞身上的氣質很超脫,周梨從來沒在一個人身上感覺到這種非常讓人舒服的寧靜。
沒多久,謝天樞輕輕把書放回原位,目光準確無疑地回到她身上。
周梨拱手,“謝前輩。”
謝天樞點點頭,“回來了?”
“嗯,”她簡單地應,“就我一個人回來的。”
“我知道。”
這回答讓周梨有一種窘迫,她想還是不要過多摻和這對父子的事情。
“你的劍。”忽然,謝天樞的眼神落在她手上,“卻邪劍。”
“是。”她把劍輕提了一下,將此去求醉城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包括聶不凡之死。
謝天樞知道之後,只道:“卻邪妨主。”
周梨一笑:“謝前輩超然物外,也會相信這等迷信之說麼。”
“非也,”他道:“此非市井妄言之語。此劍太鋒,殺氣太厲。凡事太盡,緣分勢必早盡,劍也是如此。人之心肝脾肺,都受外界影響,常年佩戴此劍,容易助長戾氣,”他頓了頓,添上一句:“也易得病。”
這一說就比較複雜了,謝天樞可以從醫經上的論調說上大半個時辰,他從不胡言,所說必有根據。不過他想周梨也沒什麼耐心聽。
周梨低頭凝視卻邪,“但是,我還是想要它,也許我與它有緣分,能打破它妨主之說。”
謝天樞看她執著,便不再勸,“也罷。”
她想到此來的目的,遂問道:“此前謝前輩說有話要告訴我,不知是什麼?”
謝天樞答非所問道:“你為此劍動用了六道神功。”
他就如有未卜先知之術,什麼都瞞不過他,她只好承認:“是,可是我沒覺得有什麼異樣。”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