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愛給人穿小鞋的模樣。
她常在口裡唸叨:“咱們能留下,其實是殿下的恩德。王爺尚了主,該當把咱們三個都攆出府的,殿下來了沒有苛責,還賞我們一碗飯吃,我們打心眼兒裡的感激您。不瞞您說,您才進門那會兒,咱們都怕您,您那麼尊貴的身份,抬抬腳比咱們的頭還高。後來遠遠兒瞧您,您脾氣真好。還有我們大爺,常說您慈愛,我和周氏她們膽兒就大了,敢在您跟前走動了……您身子弱了點兒,不礙的,好好調理,沒有調理不過來的。大夫說了,人的五臟六腑全在腳底下踩著呢,哪兒不好了,揉揉腳底,有病治病,沒病強身。”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您也知道,我以前是伺候老太太洗腳的,這麼些使喚丫頭裡,數我最沒臉,可老太太最離不開的也是我。我給她老人家洗腳,我還給她按穴位。起先有點兒疼,可只要忍住了,過後渾身都透著鬆快,殿下要是不嫌棄,我給您按按試試?”
婉婉受她這份殷情,十分過意不去,“你是有位分的人,好意我心領了,那個就不必了,回頭大爺面上我交代不過去。”
塔喇氏嗐了一聲,“大爺知道咱們處得好,高興還來不及呢。說句逾越的話,後宅這些女人裡頭,就數奴婢和您淵源深。您瞧大爺過給您了,如今阿哥也麻煩您,奴婢臉上光鮮著呢。只是奴婢微賤,報答不了您,替您乾點兒粗使的活兒,是我的榮耀。”
婉婉瞧她一臉真摯,不好駁她的意兒,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她伺候著洗個臉,推拿推拿,這些還猶可。比如吃食上頭,銅環和小酉很小心,基本不會讓她過手。
塔喇氏自己知趣兒,留下用飯也不在一張桌子上。陪著說話解悶,陪著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