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裡溫著奶茶。小酉給他們添完茶,卻行退了出去,良時捧著杯子抿了口,又和她提起瀾舟來。
“他這會兒記在你名下,以後的婚事少不得要麻煩你操持。我這程子得留意了,到時候具了名冊送來你看,你和老太太商量著,瞧哪家的合適,預備東西,把人聘過來吧。”
婉婉驚訝地看著他,“給瀾舟說親麼?你這麼著急當公爹?”
他嘖了一聲,“我是著急抱孫子。他這麼大的人了,該張羅了。上回挑通房,你們都說太早,現在三年過去了,瞧他那身量,也差不多了。”
身量高,可心性兒還是孩子。她猶豫道:“那上頭分了心,怕耽誤長個兒。”
她是公主,說話不會那麼直截了當。所謂的耽誤長個兒,換個說法就是怕他身子鬧虧空。畢竟年輕孩子,一旦沉溺,豈非經不得消耗?
良時是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祁人因為民族的緣故,成人要比鮮卑人早得多,十三四生孩子的都不在少數。他十六歲才有瀾舟,已經算晚的了,現在開始讓他練本事,等明年開春,就可以正經娶媳婦了。
他說了一車深奧的話,從祖輩在草原住氈帳,一直唸叨到祁人的生理情況。無數的佐證證明祁人十二歲已經不小了,經一點人事不會有大礙的。婉婉辯不過他,只好點頭,“兩個通房就成了,人太多,怕孩子受不住。”說完自己紅了臉。
他笑她面嫩,有意作弄她,壓聲道:“瞧他的能耐吧,只要有他阿瑪的五成本事,就夠他應付的了。”
婉婉愈發扭捏了,跺腳嗔道:“你就會笑話我!”站起身往落地罩後面去,邊走邊埋怨,“我懶得搭理你,你不是好人!”
他追進來,原本都站著的,後來不知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