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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送走了帶刀侍衛,府裡的老大夫看過人後,道長公子沒有大礙,只是累了,一家人才鬆了口氣。

這廂,宣仲安也醒了過來,眼睛看過母親孃子後,朝她們點了點頭,跟他父親與舅舅道:“爹,二舅,你們跟表弟們都留下來,我有話要說。”

許雙婉扶了依依不捨的婆母出去,出去後,只聽跟了長公子進宮的屠管家跟她們輕聲道:“夫人,少夫人,以後咱們家,可以鬆一口氣了?”

“這話怎麼說?”宣姜氏忙問。

“詳細的,老奴也不知,只知道這次聖上給了我們歸德侯府很大的恩典,就是,可能有些原因,暫時還不能公之於眾。”屠申小聲道:“不過不要緊,長公子可是為我們侯府討回了兩道保命聖旨回來。”

“真的?”宣姜氏失聲道。

“回夫人,再真不過了,老奴可是在門邊也跟著謝了恩典的。”

宣姜氏一聽,連路也忘走了,掩面哭了起來,許雙婉在旁聽著,雙肩往下一垂,也是如釋重負。

這壓在侯府頭上的大山,總算移走了。

**

第二日,宣仲安一醒來,就要去造訪住在燕王府的“燕王”。

“不能歇兩天再去?”許雙婉問他。

“我答應了聖上暗殺燕王,事情宜早不宜遲。”

“什,什麼?”許二姑娘手上要給他戴的圍裘都掉到了地上。

“你過來。”

許雙婉急步朝他走了過去,蹲在了他的身前。

“從沒見你這般朝我走得快過,”長公子還說笑,“我還記得以前你不巧遇見我,一看到退兩步不算,還要低個頭,連臉都不讓見。”

許雙婉著急地看著他。

“好了……”坐在躺椅上的宣仲安彎了彎腰,在她的頭頂吻了一記。

他這身子,也確是不行,腰能彎的程度只能碰到她的頭髮,連她的額頭都不能碰一下。

長公子有些遺憾地又坐了起來,任何一個像他這樣的男子,娶到了心愛的姑娘,不能抱著日日溫存就已是人生一大憾事,這近在眼前還不能偷個香,更是心頭之疼。

“什麼好了?”可惜長少夫人不解風情,一抬頭就是問,水波一樣的眼在他臉上搜尋著,尋找答案。

更可惜的是,她還看不明白他,根本不能從他的臉上猜出他的心思。

“好了就是,”宣仲安尋思了一下,還是告知了她,“這個燕王是假燕王,我只是過去做做客,回頭會傳出我暗殺燕王成功的訊息,就是等會我要是被抬回來了,就得在家中還歇一段時日,這事,你等會告訴娘,讓她也別出門了,跟誰都不要多說話,至於洵林,還是要半瞞半哄,不能說出實情來,這段時間他也不能在我們這邊呆了,讓娘帶著他……”

“算了,”宣仲安看著她抬著的小臉,摸了摸她的臉道,“這事我等會跟爹說一聲,讓他跟娘去說。”

見她看著他只管點頭,看著他不說話的樣子,宣仲安的心溫軟得一塌糊塗,他也是長嘆了口氣,“本想裝得真一些,不跟你們說這些個事的。”

“既然我已說了,”他摸著她的嘴角,憐愛地看著她道:“到時候就不許傷心了。”

“那是……裝的,不是真的,是吧?”許雙婉咬著嘴,猶豫著確定道。

“裝的,不是真的。”

“你保證?”

“我保證。”

“呼……”許雙婉吐了口氣,下巴擱在了他的膝頭上,閉上眼睛滿是倦意地道:“嫁給你才幾天,我就像提心吊膽了一輩子一樣。”

宣仲安聞言一怔,隨後,他愛撫著她的臉,她的耳,她的背,過了好一會,他硬是彎下腰,強忍著疼痛低下腰,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好姑娘。”

是他讓她受累了。

而這廂下午等宣仲安為引燕王的兒子和親信來京,“暗殺”燕王成功,鮮血淋漓地抬回歸德侯府後,隨即沒多久,御林軍就把侯府團團包圍住了。

歸德侯府長公子,也就是先前剛剛被聖上賜為刑部尚書的宣仲安給燕王下毒,讓燕王昏迷不醒一事,迅速傳遍了京中。

有人道宣長公子這是在報之前燕王重傷他之仇,才在燕王給他賠禮道歉的宴會上下毒;也有人說這兩人早積冤已久,不死不休;還有人道這毒其實是燕王自己下的,燕王眼看連比武都殺不死他,乾脆下毒害死他算了,哪想那杯毒酒他自己喝下去了……

外面眾說紛紜,很多官家,哪怕許府對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