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因為歸德侯府,姜府這些年可沒少受委屈。”
“這個,”太子妃覺不妙,“您還是慎重考慮下罷?”
如果這就是他的主意,那她萬萬不敢贊成。
“我先讓阿弟去探探口風,也不止這一條路,”太子敲了敲桌面,沉思了一下道:“實在不行,就把暗子棄了吧。”
把人殺了。
“現在就怕,”他又道:“父皇因他,對我起了嫌隙,但我想來想去,留著他作亂,我以後跟父皇的嫌隙只會更深。”
人不除掉任他作亂的話,他父皇只會更猜疑他。
“我猜,”見他心意已決,太子妃也是點了點頭,道:“父皇其實對你還是有心的,我最近老琢磨他這般放任宣尚書,其實也不是他有多看重這個人,他對歸德侯府的厭惡由來已久,不可能幾朝幾夕就有所改變,就是想拿這個來人搓磨你,您說,是不是?”
一個厭惡的侯爺之子,和他的親兒子,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霍太子妃心想就是她料錯了聖上的心思,但就是錯了也不致命,那位侯府長公子的命再重也不可能越過太子去,就怕太子不動手,聖上反而覺得他太優柔寡斷,沒有殺氣了。
一個以後要當皇帝的人,身上要是沒有殺氣,那絕不是當今這個聖上想要的太子,以後能繼承他大統的繼位者。
太子對太子妃是信服的,聽她這麼說,他忙道:“愛妻也是這般以為的?”
太子妃微笑頷了頷首。
太子這心下當下一陣舒暢,臉上也有了笑,道:“我也是這般曾想過,謝師爺他們也如是跟我說過這麼個意思。”
他性子是有點寡斷了,他父皇以前最不喜歡他這點,覺得他像他母后多一點,不像他,這個他也承認,他是有點。
“那就動手罷!”太子開懷,這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起來,他站起來張開手臂護張了一下,嘆息道:“也是時候了。”
既然宣仲安想找死,那他成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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