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道:“讓她多睡會,她這幾天睡的不安寧。”
“她擔心你。”宣仲安給她提了提被子; 抬眼與她道。
他們的閨女都在擔心她。
“你也擔心我。”許雙婉去拉他的手。
“你知道我不僅僅是此意。”宣仲安看著她白淨如玉的手; 口氣肅冷的他心裡突地一疼,不忍對她再苛刻半句:“孩子我們有兩個了,有望康,有鈺君,予我而言,足夠了。”
她才是他的命。
他話語藏著痛楚,許雙婉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能緊緊抓著他手不放,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著他。
宣仲安無奈至極,抬眼嘆道:“婉姬啊……”
他從年少時就已是亡命之徒,他還以為他此時都會刀起刀落,不會再有猶豫之時,但面對她,他進退都難,怕她傷心,怕她難過,更怕他要是不忍她傷心難過,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他而去。
“您再信我一次。”靠著床的許雙婉直起了身,她看著他,直看到他抬下頭來與她對視,她展顏一笑,“再難也難不過我們以前。”
說來,他們成親的頭幾年才是最難的,那時候侯府生死不明,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先帝與朝廷之上,她一個從與侯府有仇的許家出來的出嫁女在侯府的日子那才叫舉步唯艱,一步踏錯就是粉身碎骨。
“您看我們以前都過來了,且,只要您還陪著我,就沒有我邁過不去的坎。”許雙婉性本堅韌,可以說,她是骨子裡遇強則強的人,以前那般難她都過來了,沒道理各方面都好了,反而更患得患失了起來,說著她也笑了起來,“不過知道您如此擔心我,我心裡很是好受。”
看著她的笑顏,宣仲安怔忡了下來。
“我想陪您到老的,您放心好了。”許雙婉緊緊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