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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部分

樣,他都懶得笑話他們了。

這日上朝,他看著底下都啞巴了的臣子道:“知道你們還能活著不容易就好,朕以前是不得不忍你們,不過,愛卿們,九年了,宣相跟謝尚書他們這些年主持春闈,手上能當官的人沒有上萬,也有兩三千,不瞞你們說,朕現在手上有的是人,就等著抄你們的家,滅你們的門,給他們騰坑挪地方!”

寶絡說得殺氣騰騰,話皆就是揮手叫內侍念旨,奪職降官罰祿。

聖上的劍還是落到了犯事的朝臣身上,以為他這次還是會忍著的臣子們在朝廷上痛哭流涕求饒不已,磕破頭的人接連不斷。

等這朝一散,即便是未被牽累之人,也是激靈出了一身冷汗。

聖上,這是,不打算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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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雖主和,但沒打算放過胡國,大兵也將還在防線駐守,並且,聖上還下令還另調了十萬的西南軍過去替防,力圖讓胡國主動先率先向大韋求饒。

朝廷又換了一拔臣子上去,這次換的人是宣仲安歷年來握在手中的能人才俊,他把這些人交到了寶絡的手裡,讓他們幫著聖上處理這次與胡國談判之事,他則只務半天公,下午必回侯府。

寶絡知道義嫂肚中的孩兒保了下來,但看起來他義兄對此不是很放心,還差譴了人去藥王谷請人,他看他義兄看起來雲淡風輕的,但心裡也不敢小視,便睜隻眼閉隻眼,給了宣相半日閒。

皇后倒是想,這兄弟倆能在君臣近十後,還無絲毫芥蒂,可說跟宣相的不戀專權分不開,他有什麼人什麼事,都敢往寶絡的手裡放,就衝著這份心與信任,寶絡都不可能辜負他。

也幸許,就是他的不離不棄,才有如今冷靜堅韌、不疑不懼的寶絡皇罷。

她與寶絡也說起了此意,寶絡聞言也是一愣,沉默了片刻後他道:“朕倒是沒想這個。”

畢竟這麼些來,他們兄弟倆就是如此相攜相扶著走過來的,他義兄沒有他,就不是大韋的宣相,他沒有義兄,也就不是他想當的寶絡皇。天下這般大,玉瑾八笑他們跟他也是交命的兄弟,但隔得遠了,感情還在,但人遠了鞭長莫及,只有他這個當成長兄的人,與他不離不棄。

他又道:“朕就怕嫂子出事。”

他跟皇后道:“就像朕累了倦了,你都陪著朕一樣,侯府嫂子那,就是朕那義兄的歸巢處,巢要是壞了破了,他又能活得了幾天?他這命,也是朕嫂子幫著他收撿著,現在朕就希望她能活長點。”

“我去看看她罷。”皇后也是驚心不已。

“她在靜養,咱們就不大張旗鼓地去了,再等等。”

齊留蘊點了點頭。

是,她去了,只會讓人費心神迎接她與她說話,這不是她去的好時候。

太醫院的人已經去過了,說她心脈有點虛,氣血不足,說白了,就是耗神耗的,齊留蘊想想現在侯府這些年的風風雨雨,也是在心裡不斷嘆氣。

皇宮事多,但她也有跟宣家這位義嫂討主意的時候,但她從來沒聽過宣家嫂子向她,或者向誰求救的時候,她也沒有什麼人能幫她,她那個孃家給她的也是負累,這些年裡不再出沒有動靜,都已經是幫忙了。

皇后也沒聽過她抱怨過。

她就像一塊遇神殺神,遇魔滅魔的頑石一樣,把一切干戈困難化為了灰煙,尋常人便是探都探不著什麼蹤跡。

可她終歸是人,捱了多少刀,就要掉多少血,哪有什麼人歷經風霜還能絲毫不損的,皆是得到了什麼,就付出了什麼。皇后黯然地想,好人怎麼可能有好報,但凡妥貼體量他人的,都是耗損自己,去填補他人罷了。

這廂歸德侯府,許雙婉見到丈夫在朝廷繁忙之際還天天提前歸家,先是詫異了兩天,然後也見怪不怪了。

她大概也能明白他現在在想什麼。

現在肚中的這個孩子說起來是她強保保下來的,她在床上躺了近十天,確定孩子安然了後才下地走一走,現在為了安胎,也是躺的時候多,下地的時候少。

她想的是她這情況,好好養著,再看天意,不能什麼事都不做,就讓孩子沒了。但她家長公子的心思怕是跟她相反。

許雙婉看的出來,他看著她肚子的眼神往往都是審視的,那裡頭沒有他為人父的欣喜,有時候他看著她的神情就像是在試探要怎麼跟她談判。

許雙婉被他看得心裡發毛,但他不說,她也不提起此事,一切等到久公子來了再說。

她與他夫妻多年,說是與他一直生死與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