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安置”
“臣等恭遵聖諭”世鐸和承善一齊叩下頭去,思量著還要說些感恩戴德的話時,載湀說道:“道乏罷,各按自己的差事分頭去做,我就住在基福堂,疑事難決的可隨時遞牌子進來”
待眾人退出殿門,載湀腳步不停,由奕訢、奕譞兩個人陪著踱出殿外,守在殿門口的侍衛、太監見皇帝出來麻利的跪下了一大片載湀沒有理會,擺擺手便下了月臺載澦、載沚正在宮前東廊下指揮太監穿換孝服分發孝帽,見他出來,兩兄弟一人捧孝帽一人捧鰓麻孝服疾趨而來,長跪在地,滿臉戚容,哆嗦著嘴唇,卻什麼也沒說
載湀看著這雪白的衣帽,又轉臉看看已經糊了白紙的慎德堂和遠處的正大光明殿正門和到處佈滿了白花花的幔帳紙幡,在半yīn半晴的天穹底下寒風吹過,金箔銀箔瑟瑟抖動著作響似為離人作泣“皇阿瑪……您……就這麼……”他呆呆地由兩個兄弟服侍著換了一身縞素剎那間,象被人用錐子猛紮了一下,臉sè變得異常蒼白,“上蒼啊……這是真的……”他沒有眼淚但視線已變得模糊似乎不相信眼前的現實,他試探著向靈棚走了兩步,雙腿一軟幾乎栽倒在地下
載澦、載沚二人急忙趨前一步,一邊一個死死架住了他“皇上……您得撐住……這個時候出不得事……外頭多少臣子、多少雙眼睛瞧著您呢”
“我知道,我知道”載湀乾嚎了一聲兩行熱淚撲籟籟順頰而下,卻咬著牙鎮定住了自己,抬頭向遠處看去,一身官服外套著白sè孝衣的翁同龢、孫家鼐等幾個人腳步匆匆的趕了過來於是他知道,這是內閣奉旨撰擬的先帝的廟號、諡號差事已經辦完回來復旨了
“外面天氣冷,”不等幾個人開口他先說道,“我們到裡面去”
領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