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向皇上請罪嗎?還是等到來年再說吧。倒是羅澤南,不以為意,“聖明無過皇上,這點小心思,學生原也不曾想過méng蔽聖主。其實,這等做,在學生看來,也是皇上心中所想,只是不能求諸言行罷了。怎麼呢?”
他自問自答地說,“上一年的五月間,肅順回京,隨班祝暇皇上萬壽,倡議皇上,於圓明園中景緻大有更張,後為李光昭之事,nòng得一團luàn麻,內務府、甚或連皇上自己,也成為京中百姓口中的笑柄,園工也不得不為之暫停,你想想,皇上本來很高興的,無端為事此所阻,便如同兜頭澆了一盆涼水,偏又無可發作,心中如何積鬱?”
“……這一次李光昭落網,大人提請於治下懲處,皇上嘴上不說,心裡是認可的。為什麼呢?因為李光昭一旦被押回北京,與內務府上下勾結的事情爆發開來,則圓明園大工,就休想達成了——為此考慮,皇上也會俯準大人所請的。”
“那,這硃批文字,又是為何?”
羅澤南笑了一下,“這還不簡單?”他說,“疑心大人有擅專之意了唄?”
曾國藩一愣,若是讓自己在兩江所行,在皇上那裡留下這樣的印象,終究是極為不利的,“那,仲嶽兄以為,我當如何呢?”
“學生愚見,大人什麼也不必做。正如我剛才說的,皇上於大人所請,心中是首肯的;唯一不諒的,便是這等行事之而已。但大人請想,皇上將這兩江之地jiāo付大人,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