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德里奇子爵及巴夏理領事一行人年前從京中南返之後,始終未見歸來,間中有電報發來,請求我朝寬免數日,稱將於咸豐八年,會同外相格萊斯頓閣下,並被俘之天朝兵士共同北上,一舉完成換俘及兩國停戰事宜。”
“哦?”皇帝問了一聲,“他們不是很急的嗎?怎麼居然主動拖延了?”
“這,臣弟也並不全然知曉,不過,聽在京各國公使說,天朝兵士在香港羈留期間,飽受欺凌!眼見彼國兵士在我天朝受到更多照應處,奧德里奇等人心中慚愧之外,更怕將來換俘之際,為我方攻訐。故而拖延數日,待兵士形狀恢復如初之後,再行彼此jiāo換。”
“這件事確實嗎?”
“道聽之言,臣弟也不能辨真偽。不過想來,英夷自詡文明之邦,這樣的事情,怕是不恥為之的。”
柏葰答說,“皇上,奴才以為,便是英人自詡有道,也不可不防下面的兵士胡作非為。想來空xùe來風,未必無因。此事,總要向英人討要一個說法才是的。”
“真相不明,談什麼說法?再說,香港之地,距離京中萬里之遙……”
皇帝打斷了兩個人的爭論不休,“行了。不要再吵了。”他說,“這件事也容易解決,日後兵士到京,朕將親見,是不是有凌辱之事,一問便知。若是沒有,一切休提;若是有,總要讓英國人付出代價!”
“是。皇上明見萬里,事情真偽,等待我方軍士回京之後,一經問答之下,即可知曉。若是真有其事的話,奴才想,不等皇上追討,從奴才這裡,就饒不過這些人,定要詳加追詢,一振國威!”
皇帝端起御案上的nǎi子,啜了一口,“現在還談不到這個,一切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