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忍受那些外族野人的糟-蹋。這輩子再也不能迴歸故土了。特”
蘇離兮頓足:“姐姐千萬不可怎麼想,咱們不是還沒有送過去嗎!”
“離兮妹妹,你聽聽這是什麼身份,舞奴?光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情?真去了那萬里之外,這輩子想再見妹妹一面,都是不可能了。”
“今天早上,舞奴選送的名單已經定下來,剛剛呈給皇上批閱了。我聽說,西茲國男子異常野蠻,茹毛飲血,不把漢人舞伎當人看,隨意責打,隨意買賣,或者當做禮物在貴族間送來送去。早晚被他們折磨死,死在異國他鄉,屍骨無存!”說著、說著,酈飛煙面露恐懼之色。
昶蕞也在一旁勸解道:“酈娘子,沒有你說的那麼可怕,我幼年之時曾經去過西茲國,他們貴族中間也有文雅之君子。不過,西茲貴族很是稀罕漢人女奴,送來送去,交換享用,倒也時有發生!”
“你聽聽、你聽聽,嗚嗚……”酈飛煙越加哭得鬧騰起來:“離兮妹妹,姐姐現在也沒有什麼指望了,只有依靠妹妹這一條路了。現如今,誰人不知,妹妹是皇上身邊的紅舞伎,妹妹在皇上面前說得上話,一定要幫姐姐我求求情。”
“我不想去西茲國,我不想做舞奴。就算將來到尼姑庵出家,也比給野蠻人羞辱好!”
蘇離兮嘆息一聲,同情地說道:“飛煙姐姐的事情,我自然應該幫忙。不過,事關兩國外交,不知道皇上會不會答應?”
酈飛煙慌忙拉住蘇離兮的手,可憐兮兮地言道:“求妹妹嘗試一次,皇上能不能答應,都是我的命。總是比坐以待斃強些……”
蘇離兮點點頭:“好!我若是見到皇上,一定替姐姐求情!”
“謝謝妹妹、謝謝妹妹!”酈飛煙抹了一把兒眼淚兒,感激地說道:“我就知道妹妹會顧念我們一起長大的情分,不忍心看著我去送死!”
幾個女子又說了一會子話,酈飛煙的妝容全都哭模糊了。昶蕞拿來了銅盆熱水,胭脂水粉,重新將酈飛煙妝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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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學淵閣,皇帝日常讀書的地方,近期也常常與大臣們商議國事!
楊熠斜坐在龍椅上,斜飛的丹鳳眼眯成一條細線。看著眼前的幾個大臣們爭來爭去,鬥得臉紅脖子粗。
楊熠的手裡正在有意無意地把玩兒著一個白玉佛手,翻來覆去地鑑賞著。對於大臣們的爭論,皇帝似乎在聽,又似乎沒有聽?他們這些代表各個家族利益的重臣,冠冕堂皇地說什麼效忠楊氏皇族,吵來吵去的,還不是為了各自家族的利益?
楊熠懶懶散散地坐著,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爭吧、爭吧,越兇越好…這些大臣向來都把他當做小孩子一般無視,他的意見也沒有什麼用,聽聽就好了。
閣內,脾氣暴躁的權太師指著安國公的鼻子:“安老兒,北方遭遇雪災,你這個時候不去資助災民,開倉放糧,反而要求增加你們安家軍的軍餉?你良心可安?”
相對權太師的急躁,老奸巨猾的安國公顯得十分冷靜。他不驚不忙地端著茶碗喝了一口:“權老兒,前幾天,不是你的戰報說北疆告急嗎?今天各地遭遇大雪,我軍前方戰士在飢寒交迫中度過,如何保家衛國?增加軍餉,迫在眉睫!”
“啪……”權太師一拍桌子,氣憤言道:“北方饑民流離失所,越來越來,我權氏軍將鎮守的幾個地方也越來越困難。你難道不知,譁而生變嗎?饑民為了活命,賣兒賣女,啃咬樹皮,已經有人開始搶奪官衙糧倉了!”
“那是你們權家軍無能,為什麼不早些籌備糧草,平日裡一個個奢靡浪費,如今想要剋扣我的軍資……”
安國公高聲說道:“別以為老夫看不出你的私
tang心,你不過藉此雪災機會,想要從國庫中多撈取一些銀兩罷了。真要賑災?不知有多少銀兩悄悄溜到你們權氏一族去!”
“胡說、你胡說……”權太師氣得雙目圓瞪!
安國公冷笑一聲:“軍中豈可缺糧,更不能斷了軍餉!沒有我安氏將士們在前方血戰,哪裡有你們後方幾個家族的平安揮霍?”
權太師面向皇帝抱拳:“皇上,皇上呀……安國公欺人太甚,請您定奪,請您為我們權氏做主呀!”
皇帝低頭玩弄著手中的玉器,眸子銳光乍現,抬頭嘻嘻笑道:“兩位愛卿都是為了朝堂好,一位為百姓擔憂、一個為將士們勞神,都是朕的肱骨之臣!現今,雖然有了一些爭執,但是朕相信你們均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