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皇上受傷以來,就再也沒有召見她侍寢了,慕容君梧越來越不安!反而,蘇離兮以御前宮舞伎的身份,天天在聖駕前侍奉,真真叫人羨慕痛恨又無可奈何。
蘇離兮沉靜地言道:“婕妤娘娘有心了,請用茶!”
慕容婕妤端起熱茶淺飲一口,言道:“那昌泰公主也太厲害太霸道了,欺負其他宮女也罷,竟然欺負到姐姐你的頭上來。難道她不知,蘇姐姐如今是皇上身邊最得寵的紅舞伎,無人能及!”
“婕妤娘娘說笑了!再得寵也是個奴婢之身,豈能與公主相比?上尊下卑,公主打我,也是在氣頭兒上!”
慕容婕妤言道:“姐姐雖然是個好性子的,可也不能任人欺負。等皇上來了,姐姐可好好告她一狀,好叫皇上替姐姐做主。哼!”
告狀?蘇離兮一愣,她根本就沒有想到要告狀的事情。
慕容婕妤盈盈目光一蕩閃出笑意來,溫婉說道:“上一次在我的福禧宮內,宮女們不懂事,竟然讓姐姐跪在寢殿內,我已經狠狠責罰她們了。姐姐莫要往心裡去,切不可為了此等小事,傷害了你我往日的友情!”
蘇離兮回想到那一次,心中坎坎不安,越發看不透慕容君梧:“婕妤娘娘,不必稱呼奴婢什麼姐姐了。尊卑有別,我畢竟是舞伎身份,叫別人聽到了可不好!”
慕容婕妤一臉的純真,忽閃著大眼睛說道:“我才不管別人說什麼呢?自己心裡只管一味對蘇姐姐好。剛剛進宮的時候,我初來乍到膽子小,那個時候不敢稱呼,現在可就不怕了。姐姐是皇上心坎上的人,誰人敢用宮規來壓制姐姐?”
蘇離兮不語,皇帝心坎上的人?她還沒有這麼自大!
慕容婕妤含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梨渦:“總之,從今以後我們還是以姐妹相稱,這樣才自在一些!”
兩個人熱熱乎乎說了一會子話,慕容婕妤喜歡囉嗦的性格沒有變,談天談地說個不停,從最近京都臣貴女們流行的妝容,到外郡發生的奇聞異事,她一直說宮中太寂寞,以後會常常來找蘇離兮玩兒。
不多時,福禧宮的雀蘭宮女送來藥膏,慕容婕妤非要親自為蘇離兮塗抹。她玉手纖纖,神態真誠,對蘇離兮關懷備至。
昶蕞走進來稟告:“啟稟蘇七品,清平樂宮的舞伎酈飛煙,說是有急事求見!”
蘇離兮面露喜色:“快快請進來!”
酈飛煙眼圈紅紅地走進來,看到蘇離兮便不顧一切的撲在她的懷中痛哭起來:“離兮妹妹,你一定要救救我!”
蘇離兮難堪地看了慕容婕妤一眼。
她立刻很懂事地站起來笑道:“蘇姐姐有貴客,我就不打擾了,改日再來找姐姐玩兒!”
酈飛煙這才注意到慕容婕妤,連忙抹去眼角的淚水,躬身行禮:“拜見婕妤娘娘,奴婢無狀,驚擾了娘娘了!”
慕容婕妤寬容地笑笑:“不打緊,你既然是蘇七品的朋友,本宮也不會怪罪於你。蘇姐姐,我這就告辭了!”
蘇離兮親自送慕容婕妤離開,這才轉回殿中!
酈飛煙正焦急地走來走去……
她看到蘇離兮進來,又上前抱著她痛哭道:“離兮妹妹救我!我被清平樂宮選中為賀禮,就要送到西茲國皇宮做舞奴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與西茲聯姻
“舞奴,這是什麼身份?從來沒有聽說過。”蘇離兮驚詫不已:“飛煙姐姐先彆著急,我們做下來慢慢說!”
兩個人手牽著手坐下,昶蕞非常懂事地遞上了手帕巾子,酈飛煙輕輕擦拭去臉頰上的淚珠,還未曾開口眼淚又落了下來。
“姐姐別傷心了,有事我們慢慢商量!”蘇離兮安慰著她:“你先告訴我來龍去脈,我也好幫著姐姐拿拿主意。”
酈飛煙哭哭啼啼,傷心不已:“怎能叫我傷心?西茲國新君穆拉帝漓派遣特使來我天熙朝,求取一位天熙皇族公主為妃妾。皇上愛惜自己的姐妹不肯相與,責令清平樂宮選新進妙齡舞伎十名,贈與西茲內廷為舞奴。我…我居然不選中了,嗚嗚,真是倒黴…”
蘇離兮面色一白,心中難過起來潷。
“離兮妹妹,你說我怎麼辦?”酈飛煙說著又嚶嚶的哭了起來:“我千辛萬苦的甄選宮舞伎,就算不能有福氣侍奉龍體,也圖將來能夠解除伎籍奴婢身份,積攢些許銀兩,回家與親人相聚,侍奉酈姑姑,安渡一生。”
“如今可好,就要被送往遙遠的西茲國為舞奴,背進離鄉、前途莫測、受外族蠻夷羞辱,生不如死…我還不如死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