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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重要的是秦厲和盧鏜兩人都非常年輕,這樣年輕的兩人便有了這番武藝,怎麼能不讓他們產生萬分的敬佩之情呢?
一百名差役對秦厲是既仰慕,又是敬服了。他們雖然十分痛恨匪首盧鏜,也盼望著秦厲能殺了他。但他們在內心深處卻是對盧鏜也非常敬佩。這樣的一個年輕人,有這樣好的武藝,又是率領著一群那麼拉風的黑衣刀客,可他們竟然落草為寇,這也有些太可惜了吧?
說來都是混江湖的,尤其是在見到那身著黑衣,面目冷肅,手持鋼刀的黑衣人,他們的熱血在奔騰。單單是看這樣的外表就讓人羨慕不已吶。
盧鏜的鋼刀已經掉在了地上,此時他絕沒有還手之機了。秦厲的那顆心才徹底放下來。
秦厲回頭看一眼正呼喊著要殺死盧鏜的眾人,又是轉回頭來,一雙虎目微微眯起,嘴角微微揚起,流露一絲冷漠的笑。在那笑中分明含有很大的戲謔成分。
“盧鏜,聽到了嗎?他們讓我殺死你吶!”聲音不高,但足以讓盧鏜聽的清清楚楚。
“大丈夫生於天地間,死便死了,何故囉嗦。我盧鏜也是壯志男兒,今日既然敗了,那便是敗的心服口服。我盧鏜豈是貪生怕死之輩。殺吧,腦袋掉了不過碗大的疤。二十年後我盧鏜又是一個熱血男兒!”
聲音激昂,說的豪氣干雲。
就他這樣的氣概,讓秦厲不禁又是好生敬佩。
秦厲略微沉思,說道,“本官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敬你是條漢子,今日就饒了你性命,還希望你能履行前言,帶著你的什麼……什麼黑衣刀客滾蛋吧。
黑衣刀客,名字倒是很拉風吶!
哈哈!”
伴隨著一聲大笑,秦厲收回了匕首和癢癢撓。
此時的盧鏜呆如木雞。
他沒想到秦厲會饒恕了他,在他看來今日遇到了秦厲這樣的真正高手,一番打鬥算是過癮至極了。他相信經過這一次的打鬥,他再細細的琢磨,今後他的武藝定然會有一個特大的進步。
他的確是不怕死的人,但今日真若是死了,他還是有遺憾的。大丈夫生於天地間,理應徵戰沙場,建功立業,方才是真男兒吶!這樣稀裡糊塗的死了,那就有點兒太不值了。
男兒不怕死,但馬革裹屍的死才是最光榮無上的吶!
秦厲不再理會他了,彎腰撿起地上的風火游龍棍,又是回頭朝盧鏜微微一笑,而後大步朝自己的隊伍走過去。
既然不用死了,那就不死了。盧鏜伸手抓起地上的鋼刀,臉上沒有絲毫愧疚之色的也是回到了他的隊伍。
的確,他沒有愧疚之色,大丈夫嘛,自然要輸得起。
回到隊伍之後,盧鏜回身看一眼自己的黑衣刀客們,黑衣刀客個個精神抖擻,鬥志昂揚,顯然他們為剛才自己的老大吃了敗仗正在窩火,正在暗暗憋勁,打算為老大雪恥報仇吶。
盧鏜又是看一下秦厲那綿延的車隊,最後把目光落在那些一樣鬥志昂揚的差役們身上。他的大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著,忽而露出狡黠的笑。
奶奶滴!我是打敗了,可我的弟兄們卻不一定會敗呀!我這將近兩百的弟兄還沒有真正廝殺就這樣退縮了,這也太有點兒可惜了吧?
想到這裡,盧鏜翻身上馬,他的鋼刀在手中一揮,他身後的黑衣刀客們也都是高高舉起了鋼刀,高聲喊道,“殺!殺!殺!”
氣勢龐大,聲勢浩蕩。
此時秦厲業已上馬,看到對面盧鏜的隊伍這般氣勢,頓時笑了。
這是秦厲早就想到的,盧鏜雖然是條漢子,但他仗著將近兩百人黑衣刀客就這樣退縮了,顯然不是盧鏜的性格。這傢伙嘴上說是服了,但他服的也只有自己,至於對自己的手下嘛,盧鏜自然不會看在眼裡。
雖然料定盧鏜會有這樣的結果,但秦厲還是剛才把盧鏜放了。盧鏜畢竟是未來的抗倭英雄,秦厲可不想讓他死在自己手裡。
至於自己手下這些人能不能戰勝了盧鏜的那強悍的黑衣刀客隊伍,秦厲心中沒底。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有底的事呀?一場廝殺在所難免,索性就徹底看看盧鏜這黑衣刀客隊伍的殺傷力吧。
盧鏜挺著鋼刀,催馬又是來在了秦厲跟前,拿著鋼刀朝秦厲一抱拳,高聲道,“秦大人不要誤會,盧鏜是言而有信之人,既然敗了,定然不會再搶掠秦大人的車隊了。
但我這手下也是將近兩百人,他們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今日反正是出來了,不好好廝殺一場,怎麼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