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是無能為力。今日在風雪交加的午後碰上了,也算是為於大人效力的時候了。只要是殺滅了這群匪盜,想來於大人的山東巡撫的位子也就會做的分外安穩了。
作為車隊的主心骨,秦厲這時候早已站起在了最前面,手提金光閃閃的風火游龍棍,臉上沒有半點兒緊張之色。在他看來,該來的總會來,匪盜終於出現了,也便終結了提心吊膽的防範。
如果說這一路秦厲一直是不踏實的,他現在反而是最為踏實的時候了。
一雙虎目微微眯起來,注視著擋住去路的人馬。
對面的人不說話,秦厲也不說話,雙方便陷入了沉寂之中。除了不時有馬匹的嘶鳴聲,還有那呼嘯的風聲,再也沒有了其他聲音。
此時無聲勝有聲。這便是戰鬥之前的沉寂,沉寂的時間越長,也便昭示著這次戰鬥的更加慘烈。
過了盞茶時間,對面人馬後面緩緩轉出一個身著黑衣,面目黝黑,手握鋼刀的漢子。漢子在二十歲左右,雖然面板黝黑,但卻是生的五官端正,可謂是相貌堂堂。只不過那眼角眉梢分明有種讓人望而生畏的殺氣。
鋼刀朝前一指,高聲道,“不用問了,你便是那河間知府秦厲了?”
聲音粗獷,震懾力不小。
“不錯,正是本官。你是何人?不知爾等為何要擋住本官的去路?”秦厲也是面無表情的問道。氣勢一樣不小,給對面那人的衝擊力著實不小。(未完待續。)
第五百三十五章黑衣刀客
“哈哈,不愧是名滿天下的少年才俊,我這一路行來,耳朵裡幾乎是磨出了繭子,天下已少有不知道你秦厲之名的了。今日看來,你的年齡比我還要小吶!”對面那人語氣突然轉的很平和,說道。
言語之中對秦厲倒是有很多的羨慕之情流露。
秦厲微微一笑,道,“名氣嘛,本官自然有一些,既然你知道本官名氣,為何還要擋住本官的去路?你到底是誰?”
“在下盧鏜,我身後這些人全部是我的弟兄,別號黑衣刀客,實不相瞞,在下在這裡是專門等候你秦大人的。
一句話,沒有別的目的,就是想截走你這馬車和這所有的牲口。呵呵!秦大人吶,你這些東西來的也太容易了,在下不得不眼饞吶!秦大人看一看我這身後的黑衣刀客,秦大人認為你能夠勝出嗎?
識時務者為俊傑,秦大人還請乖乖的放開馬車和牲口,留給我們黑衣刀客,在下定然不會傷害秦大人和秦大人所有的手下。怎麼樣?秦大人,你可願意?”
他仍然是那樣平和的語氣,就宛若是在和秦厲嘮家常一般。可能在他想來,秦厲放棄車隊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秦厲不由得被他氣笑了。看這黑臉漢子盧鏜儀表堂堂,不像是瘋子更不是傻子呀。可是他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瘋話,他也太小看我秦厲了吧?
等等,盧鏜?這是大明正德年間,盧鏜是……,這個名字好熟悉吶,他該不會是和戚繼光齊名的抗倭英雄嗎?
嘉靖一朝,出現的抗倭名將,戚繼光、餘大猷,秦厲都已經碰到了,還有個盧鏜,不成想今日在這裡碰到。
盧鏜字子鳴,麗水縣城人,明代著名抗倭將領。
盧鏜祖籍河南羅山縣,五世祖盧寶於公元1364年歸附朱元璋,授平陽衛千戶。明永樂九年,盧鏜的祖父盧英調處州衛,世襲千戶,此後盧氏世居麗水城內。
明弘治十八年,盧鏜出生在千戶官邸。他小時候愛讀兵書,喜習騎射,深諳軍事。
秦厲在後世讀大學的時候,清晰記得歷史教授對盧鏜的評價很高,尤其是督造威遠城和平倭雙嶼港,他的功績比戚繼光和餘大猷並不遜色多少。
當然了,此時的盧鏜還沒有督造威遠城,也沒有在雙嶼港平倭。他現在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青年,但若是歷史不偏移軌道的話,盧鏜是必然要建立這樣的功勳的。
面對的是這樣一個抗倭名將,秦厲不禁在瞬間便產生了崇拜和仰慕之情。一雙虎目之中發出來的光芒也黯淡了不少,少了很多殺氣。
秦厲的變化盧鏜看的清楚,在他看來此時的秦厲分明是有了膽怯之意。盧鏜不禁心中大喜,暗道,秦厲不過如此。看來傳言畢竟是傳言,並不可信吶。今日看來這傢伙倒是一個貪生怕死,膽小懦弱之輩。
他這樣一想秦厲,他身上的那股氣勢自然是又壯大了幾分。手裡的鋼刀一晃,臉上便露出兇惡之色,語氣也不是那麼平和了,繼之的是冷冷的道,“怎麼的?秦厲,莫非你還想動手不成?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