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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程斌和羅周道拱了拱手,看他納納的也向自己拱手,想來是不擅言詞,不禁有些奇怪,鍾笛一向以“毒舌”出名,又怎麼會挑了個不受說話的朋友?

這個要算是鍾笛的私事,他也不好多問,向鍾笛笑道:“張瑟竹以抹黑中華五千年為能事,聽說最近正鼓吹給秦檜翻案,正是沽名釣譽之輩,他的課能不去的確還是不去的好。”

這話一出,面前的兩個年青人都笑了起來,鍾笛笑道:“這位張教授點名還是很嚴的,只是兄弟我趁著他說民主與獨裁的時候提議全班同學民主投票選擇要不是聽他老人家的課,老先生一怒要打我的手板,我不敢按他說勇敢站出來反抗獨裁,只好逃出來逛街了。”

三個人相對大笑,笑過之後,程斌皺眉道:“張瑟竹在圈子裡還是很有一點人脈的,你得罪了他,以後只怕要吃虧,要不要我給你打個招呼?”

鍾笛搖頭笑道:“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此等人理他作甚?”

程斌哼了一聲,知道以燕京大學的學風,校方雖然不會公開站出來挺鍾笛,張瑟竹要想指望能配合他處理鍾笛也不可能,最多結業的時候給鍾笛個不及格,也就不再多說。又聽鍾笛說道:“羅兄聽說黃大將軍今日搬師,所以一同來看這個熱鬧,倒想不到程兄也在,還能親見程兄妙計。”

程斌笑了笑,搖頭嘆道:“搬師倒也未必,不過最近從上到下都流行復古翻案,專門抹黑英雄人物,倒要小心應對。”

鍾笛笑道:“國朝上下五千年,一直搞個人崇拜,如今民志漸開,能把偶像掀落塵埃,未必不是進步。”

程斌冷笑一聲,搖頭道:“只怕這等進步,最終要像剛才那人一般淪落成譁眾取寵、為小人揚名的手段。”

鍾笛對這個判斷倒是不以為然,笑道:“那正要靠程兄諸公扶正才是。”

聽了這種話,程斌也只有苦笑的份。鍾笛雖然才學過人,思維敏捷,畢竟年輕,不經世事,不明白在這個社會上,越是上層,互相牽制的地方越多,除非一意孤行,不然古時的皇帝尚且做不得快意事,指望當道諸公能及時反應,只怕難成所願。

第39章吳畏進京

路橋驛接官是前朝舊制,新生的共和國沒有這個說法,所以雖然巡警衙門調了一隊巡警來維持秩序,也只是受了同僚的清託,出城來的官員都是黃有為在軍中的同僚,政務口的一個不見。

程斌雖然在政府部門工作,和黃有為的身份差得太遠,也湊不上跟前去,他也沒興起巴結這些武夫,看了一會熱鬧就和鍾笛二人離開了。

吳畏也混在黃有為的隨員裡,跟著一起到了四九城,他現在的身份是黃有為的參謀,既不屬於警衛營,也沒有恢復平民身份,算是比較尷尬。

當日在金水河邊追上黃有為之後,黃有為就對他起了戒心,不讓他再帶兵,直接放到自己的身邊看著。用他的話來說,“吳畏這小子膽子太大,放出去我放心不下。”

就算是pla這種參謀制度深入人心的部隊裡,還有“參謀不帶長,放屁都不響”的說法,更何況國防軍這種剛剛建立起來參謀制度的地方,吳畏這個參謀自然沒人在乎。

這下子算是找到了吳畏的軟肋,他從前只是箇中士,畢竟不熟悉參謀工作,沒有人手可用,自己一肚子軍事理念沒地方用,師部的參謀工作又摻和不進去,算是真正成了打醬油的存在,好在吳畏自己也沒有什麼遠大的報復,雖然聽著前線流水一般下來的戰報流口水,倒也能安於現狀,看看黃有為和自己的頂頭上司藍曉田都不怎麼搭理自己,乾脆放手自己找樂子去,日子倒也過得逍遙。

海蘭泡的戰局沒什麼懸念,俄遠東第一軍在國防軍四個精銳步兵師的包圍下腹背受敵,特別是二十八師的兩個團沿遠東鐵路線出現在俄軍後方,證明後路被斷,援軍出現無望。於是彈盡糧絕的俄遠東艦隊倉皇逃離港口,俄遠東第一軍上下一萬二千餘人在得到國防軍的保證後放下武器投降,中俄第一次遠東戰爭結束。

二十八師上下雖然不知道黃有為背後聳動的暗流,卻也知道大戰結束後,黃有為肯定會返回總參謀部,吳畏閒著沒事的時候琢磨自己以後的人生軌跡,估計留在二十八師裡也沒什麼前途,正想著要不要脫了這身軍裝混點退伍費到內地去發展工業,沒想到黃有為已經一聲不響的把他安排進了隨自己返京的人員名單裡,甚至都沒有提前徵求他的意見。

吳畏對這種事本來就無可無不可,再說他也好奇這個時代北京城的樣子,也就老老實實的跟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