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足足矮了一頭,不免很不高興。
他放下步槍,很不爽的按著腰間的武士刀,向吳畏說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吳畏早就編好了臺詞,只說自己是在佐久作工的工人,聽說有華軍在首都附近登陸,所以和幾個朋友一起過來勤王。
日本政府要擴充軍隊,卻沒有足夠的軍費來養兵,所以乾脆效仿從前的滿清政府,召集民間武裝自行訓練,然後官方再從這些義兵當中挑選兵源,不但省了新兵營的訓練時間,而且還省下了大量的金錢。
所以日軍軍官並沒有懷疑吳畏的義兵身份,想了一下,說道:“其他人呢?”
吳畏往身後指了一下,“他們都在那邊休息。”他尷尬的笑道:“我們不知道應該找誰報到。”
日軍軍官呃了一聲,打量了他一會,才說道:“算你們運氣好,我們是近衛師團第一步兵聯隊的,讓你的朋友們都過來幫我們推車,然後就留在我們聯隊吧。”
吳畏頓時大喜,連連鞠躬表示感謝,然後又很恭敬的請問這個軍官的名字。
一個日軍士兵搶著說道:“這位是谷壽夫少尉。”
吳畏一愣,心中閃電般轉過幾個念頭,抬頭向谷壽夫問道:“我聽說崗山縣有一位谷壽夫大人,剛剛從士官學校畢業,難道就是您?”
谷壽夫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伸手去摸自己的軍刀,他身邊的那個士兵毫無所覺,還在得意的說道:“那可不就是我們隊長。”
話音未落,吳畏已經踏上一步,伸手按在谷壽夫執刀的右手上,把他手裡的軍刀按回刀鞘中。
谷壽夫其實早就覺得吳畏可疑,作為一個佐久的工人,吳畏的關東腔太純正了。如果吳畏知道這一點,一定會大叫冤枉,他的日語可是和聲優學的,誰讓日本的聲優不說方言來著了?
所以谷壽夫才一口答應要讓吳畏加入近衛師團,而且要吳畏把他的朋友們都帶來。
其實谷壽夫只是一個少尉軍官,就算近衛師團在房總半島上損失慘重,也輪不到他來召收士兵,他其實只是想把吳畏逛進城裡,不讓他溜掉。
可是剛才他突然發現吳畏竟然知道自己,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從什麼渠道得知的,心中卻立刻覺得不安,乾脆不想再等吳畏的朋友們出現,先把他抓住再說。
沒想到還沒等他發難,吳畏就已經搶先動手了。他左手按住谷壽夫的右手,右腿提膝一撞,正好撞在谷壽夫的小腹上。
谷壽夫是農民家庭出身,雖然進過軍校,但是無論是學校還是軍隊,學的都是正規的作戰方式,就算要肉搏,那也是拉開了架子拼刺刀,可憐他現在連床單都沒滾過,更想不到還有機會和男人貼身肉搏,毫無防備之下,被吳畏這一膝蓋撞了個正著,頓時覺得小腹中如同刀割,兩條腿都沒了力氣,身子一軟,直接癱倒在地上。
吳畏一擊得手,左手順勢拔出谷壽夫腰間的武士刀,右手則抽出了谷壽夫的輕輪手槍。
這個時代還不流行用一個人的臉來抽一群人的手,就連看出吳畏可疑的谷壽夫都沒想到吳畏敢於一個人襲擊十幾個人,其他計程車兵們就更想不到了。
所以直到谷壽夫癱倒在地上,吳畏左刀右槍已經在手,那些日軍士兵還沒想明白出了什麼事。
吳畏一聲不吭的揮刀從剛才那個和自己說話的人身邊掠過,武士刀在那人腰間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內臟從傷口中滾落的時候,那個日本兵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吳畏已經有過一次使用日本刀的經歷,知道要發揮玩意最大的殺傷力,拖劃是最好的選擇,所以反握戰刀,直接衝進了日軍士兵當中。
反應過來的日軍士兵驚呼起來,紛紛拿槍,但是長長的日製步槍在這個時候很難跟上吳畏的動作。他舉槍殺死了遠一點的幾個日軍士兵,然後扔掉了打空子彈的手槍,雙手握刀,一刀將一個日軍士兵的腦袋劈成了兩半。接著追上兩步,將軍刀捅進了一個士兵的胸膛。
再轉身的時候,剩下的兩個日本兵已經嚇呆了,看到吳畏看向他們,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扔掉手裡的步槍,轉身就跑。
吳畏伸手去摸藏在衣服裡的手槍,卻看到從路邊撲出幾個人來,一下就把那兩個逃跑的日軍士兵按在了地上。他讓那個放哨計程車兵回去叫的其餘人終於趕到了。
警衛營計程車兵們看著滿地的屍體,都有點發傻。知道師長厲害,可是萬萬想不到,他竟然能夠厲害到這個程度,一個人居然幹掉了十個人。
吳畏可沒工夫陪著他們發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