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服務生走到臺下,仰頭向吳畏問道:“您有什麼事?”
吳畏指了指自己的杯子,“有咖啡嗎?”
服務員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吳畏很高興,“雙份拿鐵謝謝。”
服務員看著他一臉的疑惑,“什麼?”
“沒有拿鐵?”吳畏心說難道這個時候就都三合一速溶了?他又問道:“意濃呢?”
服務員老老實實的搖頭,“我不知道,您是要咖啡嗎?”
吳畏擺了擺手,“不拘什麼,拿一大壺來。”
服務員嚇了一跳,心說這位果然是大將軍出身,咖啡都論壺喝,難道要洗澡不成?
好在議員當中也有喝這種洋玩意的,咖啡粉和熱水都是現成的,很快就給吳畏衝了滿滿一壺上來。吳畏這才知道,原來國會提供的咖啡居然也是美式的,連個拉花都沒有。
他這算是連著兩宿沒睡覺,就算是鐵打的也覺得犯困,所以才要咖啡來提醒,反正沒人理他,自己拿茶杯倒了滿滿一杯咖啡,吹了幾下,端起來兩口就倒進了肚子。熱咖啡進肚,雖然燙得太吡牙咧嘴,精神卻是一震,然後在心裡腹誹——糖放多了,牛奶放少了。
正想再倒一杯的時候,就聽到大廳里人聲一靜,抬頭看到顧雨和藍曉田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吳畏要扮豬吃老虎,所以進來的時候刻意低調,連衛兵都沒帶。顧雨卻沒有這個想法,在幾個全幅武裝計程車兵簇擁下走上臺來,士兵們則直接站到了主席臺的兩側。
吳畏在看到顧雨和藍曉田出現的時候,就站起身來敬禮,一直到兩個人走上臺來。
果然顧雨對吳畏這個舉動很滿意。按道理說,吳畏和他只差了一級,等他走到面前才敬禮也說得過去,不過吳畏在大庭廣眾面前一向是很給上官面子的,當然不會居功自傲。
三個人互相敬禮之後,楊堅白忙著給兩位參謀長安排座位。顧雨笑道:“今天中正是主角,我倆就是陪綁,就坐在中正旁邊吧。”
一面說,一面居然就拉著藍曉田坐到了吳畏的下手邊。
本來吳畏坐得就靠邊,這樣一來,仨人都坐到一個角上了。楊堅白覺得腦門冒汗,乾脆建議吳畏坐到中間來。
吳畏奇道:“大總統來了怎麼辦?”
那仨人都看他,心說大總統來了才難辦。
吳畏也沒在意,他現在算是勝券在握。傳統文人沒有那麼強的民族觀念,和滿人權貴勾連,完全可以推說顧念舊情。不過他手裡這幾份信都是可以證明對方支援復辟的,這個就屬於屁股問題了。吳畏穿越前看多了港臺****的嘴臉,學了一手好帽子,到時候往政治正確上一繞,就可以輕鬆拿下——心裡怎麼想的兩說,誰敢在國會里公開站出來支援復辟?
給吳畏調換座位的時候,楊堅白還在奇怪,心說這位怎麼這麼好說話了,難道以為混個好態度就能過場了?不知道議員們都是欺善怕惡的嗎?
看到吳畏換到了主席臺中央,下面的議員們精神一震,有人向楊堅白叫道:“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楊堅白想了想,轉頭去看吳畏,發現後者沒有反對,於是宣佈開會。
吳畏摸出藍曉田的稿子,放在桌子上,聽藍曉田低聲問道:“寫得還滿意嗎?”
吳畏一攤手,“我還沒看。”
藍曉田接下來的話被咽在嗓子裡,看著他說不出話來。顧雨皺眉說道:“你太不重視了。”
吳畏笑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林紹南請求發言。
吳畏眼神好,一眼就看到林紹南的稿子比自己的厚得多,連忙插嘴道:“楊議長,發言不用站起身嗎?”
楊堅白一愣,看了吳畏一眼,向林紹南說道:“請林議員站起來。”
議員們平時發言當然是要起立的,不然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是輪到誰說話了。但是今天的發言順序是提前準備好的,自然不用擔心這個。而且林紹南手裡這份稿子裡有大段摘抄顧名聲系列報道的內容,從頭讀到尾,沒有一個小時總要半個小時,林議員也不傻,能不給自己的腿腳找麻煩當然更好。
沒想到吳畏小時候聽領導作報告的機會太多,鬥爭經驗太豐富,一打眼就能看出稿子的厚度,壓根不上這個當。
聽了楊堅白的話,林紹南遲疑了一下,本來站起來也沒什麼,不過這算是第一次和吳畏交鋒,不能就此示弱。於是向楊堅白說道:“楊議長,鄙人近日腿疾復發,請求坐著發言。”
楊堅白心裡大叫倒黴,心說你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