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呢!瑞福長公主天天記掛在官家心頭上,眼下也是急得不行,但沒辦法呀,這還要怪皇城司查不出來呢。”
這都怪到馮熙頭上去了,就是為了堵住她的嘴。聽他這口氣,他們是沒什麼作為。
趙頑頑知道韻德出了宮,一定立即著她身邊的那個內侍頭子李銘府去玉清神霄宮查問藍禮下落。
內侍省現在換了主,李銘府勾搭的那些老人十有八九與管通、謝素案子有關,是趙煦不可能放過的那一批,趙頑頑知道他可不敢再淌這渾水,他自己原先也沒少沾他們,眼下既出了宮,自然不肯再進宮去,因此他們想在內侍省問到藍禮是不是被抓回去了,那是根本別想。至於韻德,斷也不敢讓李銘府再在宮裡亮相,像這種知道她秘密太多的人,她窩藏還來不及。
趙頑頑知道韻德也不是多麼聰明的人,尤其作為女人,心由情動,容易迷惑著慌,藍禮只要不見,她即便不擔心這小傢伙,也得為了自己清譽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到處轉悠。
趙頑頑想藍禮這事算是韻德被自己捏在手裡,她就算氣急敗壞,也不得不答應她的提議:用瑞福換藍禮。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
她其實也沒將藍禮真的讓人抓進宮裡來,若真抓了,韻德氣急敗壞對瑞福不管,那才是真糟糕,便只讓徐柳靈將他在玉清神霄宮裡找個地方一關,讓韻德的人問不到就行了。
想了這一盤,程之海就要走,趙頑頑又問他掖庭獄查崔家人和蕊珠閣宮人們舊事的動靜。
程之海一臉不耐煩,“此事已經交由掖庭獄了,這您就等著案卷整出來便是,何必每日來問我呢,我這……剛剛接手,官家跟前的事大大小小一堆,也是自顧不暇啊。”
“程勾當,這卷宗要整理出來要多久?”
“哎,上皇這些年和管通他們的一點兒一點兒的那些東西都整出來,也得一年半載罷,這事公主你急不得,咱家肯定上心的,只是得再忙活了這段時日。”推脫幾句後他便匆匆走了。
趙頑頑遣人去掖庭獄問了幾次,結果掖庭獄的也都推脫。
這下讓她略略心寒。到底她與趙煦並無太多親情,她估摸趙煦對她那是利用了之,當做對馮熙扶他逼宮的一個名分獎勵,若說真要幫她崔家翻案,那他還是沒這個閒情逸致。
晚間內侍省的過來跟婢女內監們交代了幾句,那侍兒鳳霞終於妥帖地出去守夜了。這趙煦一上位,對內侍省的嚴控還真是令人如履薄冰。夜間她指示開著窗,睡時便一直將臉對著窗簾,看那簾子抖動,淡淡月光灑進來。
她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她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兔子往裡跳呢。
趙頑頑睡不著——是不想睡硬把眼皮撐著,恨不能拿跟木棍支開,一直盯著那處。果然一更的時候,一抹暗影倏忽地從視窗閃過,她手握緊了被頭,瞧那兔子從地上緩緩地進了她的“芙蓉帳。”
小兔子從腳邊鑽進她被子,最後伸出俊朗無匹的腦袋來,直接枕在她肩頭上,還沒說話呢,便聽到呼吸沉重了。
哎!趙頑頑心跳都快了,他卻睡得更快!討厭死兔子了!
她將臉湊過去,黑暗裡覺他睫毛觸著自己脖頸,癢癢的,咯咯笑兩聲。
“不怕人聽見?”馮熙閉著眼低低說。
原來沒睡啊,看他呼吸沉成這樣,顯是困極了。
“我趕出去了,再說來,我會注意的。”
馮熙微微抬眸,雖然睏意十足,但還是咧嘴促狹一笑:“你會注意啊?”
趙頑頑頓時領悟,羞紅了臉趕緊制止:“那不行,那樣一動,我就注意不到了。”
這是真話,那個時候渾身如火燒得夠嗆,只想著瀉火呢,誰還能控制著一把嗓音。馮熙將手往她胸前探了探,趙頑頑抿唇偷笑,趕緊抱住他的手掌。
溫溫熱熱的,又轉而把手掌放在自己略顯冰冷的臉頰下面取暖。
“兔子,乖。”
☆、瑞福回來
“什麼兔子……”他那聲音越發睏乏了; 趙頑頑高興; 將手放在他腦袋後頭髮絲裡,揉搓揉搓,這不跟摸兔子一個道理。揉搓亂了; 又給他理理; 這人躺他脖頸裡,被摸著摸著又睡了,這回是真睡,趙頑頑也捨不得叫醒; 然後又伸手下去把玩,見他熟睡中還皺皺眉,哼一聲; 又忍不住在他額頭親親啃啃,反正他也不知道。
最後她也抱著他頭睡了,一醒來往胳膊環兒裡一看,人已經走了; 這會兒外面剛矇矇亮。也不知他什麼時候走的。
起來梳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