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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長身瀾袍,都一臉僵硬地望著她。

“韻德姑姑,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韻德突然笑了笑,走過來挽住她,“瞧你怎麼嚇成這樣,到底什麼嚇著你了?快跟我去屋裡坐著去。”

“我不進去,讓我回東宮。”

“回什麼東宮啊,東宮現在回不去。咱們來商量商量你的婚事。”

“我的婚事?”

韻德扶著她往裡走,那荀子衣就老老實實地跟著,走到一樁屋子裡與她坐下來。瑞福瞧這屋子漆黑,明明是白天,卻暗得透不進光。她連忙站起來要走。

韻德摁住她,道:“瑞福好好跟十二姑說說,昨天在玉清神霄宮都聽見什麼,看見什麼了?”

“十二姑為什麼要此時問我?”瑞福仍然想走,那綠衣下人便要上前,緊接著,她發覺屋裡屋外圍著內侍省的許多熟面的內監,許多都是掖庭裡出名的人物……出名的審那些犯罪的宮女的人物。

“是我三哥韞王殿下請你來我府上先待著,三哥昨夜聽聞你去了那玉清神霄宮,聽了些不該聽了,讓我將你請來,給你清清心。好孩子,”韻德將她的腦袋揉在自己肩膀裡,“我可算是聽說了,昨天那文氏跑去官家藥引子的那祭祀法場,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她是崇德帝姬,是也不是?”

瑞福愣了一愣:“……什麼?”

“你是想問我怎麼知道罷?我自是能知道。”

韻德深吸一口氣。半夜間韞王急急來到,跟她說那管通從玉清神霄宮逃出來,說崇德終於露臉了。

原來搞了半天,文迎兒真的就是崇德。

韻德聽得震驚卻又想笑,她就說自己的眼光不會錯嘛。不過崇德怎的能掩飾得如此好呢,當一個深閨婦人,怯怯諾諾地收著尾巴過活,但其實也不過是憋著想要將管通與謝素這兩個害她的人弄死罷了。

她忽然一個激靈,弄死了他們,她不就要對付自己了麼?她對崇德做了許多的事,在她冷宮時還戲耍她的那些事,其實也無非只是想出出氣而已,她可從來沒想過要害死她啊……

她收了思緒,對瑞福道:“其實你不跟我說也沒關係,官家現在已經知道了,官家就是聽說你也在那裡,想讓你去說一說,你是不是被崇德騙去了那地方,是不是她因為馮熙與你的關係,要一同將你燒死?”

“崇德早幾年間就不正常了,這才關進了小云寺裡去,誰知道卻被馮熙偷了出來,看看,官家是饒不過這個瘋子了,更饒不過馮熙……”

瑞福越聽越愣住,越聽越糊塗,“你,你到底想說什麼……”

韻德嘆一口氣。“我原一直想讓文氏同我說實話,勸了她許多次都不說,若是她早跟我說了,我還能幫一幫她,但她這樣一意孤行地燒了小云寺,又燒了玉清神霄宮,可是活不了了……可馮熙就可憐了,如今如日中天的勢頭,就要被她連累得株連九族。她崇德一個崔氏滅了族,現在又要讓馮氏也滅族,她是不是命中帶克,偏生要剋死所有人呢……”

韻德看著是在對她說,卻實際上是自言自語,詞不達意,喉頭哽咽……

瑞福大聲道:“不是的!她沒有剋死我!而且,是他們要殺人滅口,崇德姑姑才推倒火油來救我,你這話是聽誰說的,全都是含血噴人!馮家……這又和馮熙有什麼關係?”

韻德方才說了太多,顯是讓這小姑娘越發困惑了。她對著荀子衣襬擺手,“我是說不清楚了,你來說罷。”

荀子衣躬身點了點頭,漠然道,“帝姬是要告訴你,因為昨夜之火,韞王已面聖呈告崇德未死、馮熙包庇欺君一事。你出現在馮家,也是要受株連的,因此帝姬才特特將你騙出來,這也是為了你好。”

韻德倚靠在邊上,笑著看荀子衣如此聽話地給她說話。

荀子衣最近倒是學乖了,他這兩面三刀的小人,和那高殿帥時而擺向太子一方,時而又擺回韞王這一方。他教養的女子溫承承,最終惹了聖怒,那高殿帥也因此遭到貶斥,而太子一方又不出手相助,便又只能又去求告韞王,把溫承承當藥引獻上。

這回不過是看見人家馮熙將文迎兒抱上馬去,就嫉妒心作祟,幾次三番地去截了人家小娘子,訴衷情,表忠心,可卻得了一包燒盡的菸灰回來。那文迎兒把燒成灰的信送過來,還附上一張未燒盡的紙片,是想挑起韻德對他的憎惡。這幾次三番,可終於讓他知道,官家的寵愛和崇德的感情,他一樣也沒得到。

韻德現在就看如此狼狽的荀子衣,終於肯低下頭來像狗一樣跟在自己身邊,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