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緩,將頭靠在盆壁上。他斜斜地往屏風後側她站的地方望去,她正煙煙嫋嫋的站在霧氣裡。
馮熙問:“你要幫我?”
文迎兒答:“不要。你就一個人洗,不準叫人了啊。”
“嗯?”馮熙拐了個音調,知道她是想什麼了,嘴角笑著,“好,以後都一個人洗。”
文迎兒頗滿意了,不聲不響地走出去,見絳綃還在門口,於是叫上她一起回去伺候自己洗面洗腳。等都弄完了,上了床榻,絳綃問:“娘子不怕了吧?”
文迎兒已經脫至中衣,坐在床榻上抱著小腿,將腦袋窩在膝蓋中間細想。這個郎官削了鬍鬚變得頂俊俏,她應當沒什麼不滿,她的大腦空落落的,自然旁邊的人說什麼,她就得使自己開始相信什麼。
等絳綃退出去了許久,才聽門吱呀一聲打了開,隨後是那男人的腳步,進來又上門合栓,往她這側再次靠近。
文迎兒仰頭,見他中衣外披著一件素衫,進來後將素衫褪在凳上,坐上床榻。
他倚靠著枕頭挽住她肩膀,將她往自己懷裡送,隨後在她額頭上吻了一口。
冰涼冰涼的嘴唇。文迎兒心下忐忑,也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但見他就只是將她抱著,手攥得她肩膀疼,不過多時攥出四條指印的紅痕來。
文迎兒側頭瞧一眼疼處,再轉回來,看他闔眼在那裡已經快睡著了。
望見外面桌上的燈還亮著,本想叫絳綃來關,可已門被他上了栓。於是便打算伸腿下床去滅,這麼一邁腿,身子卻被他兩手壓肩坐了下來,一前傾,臉和前胸都埋在他中衣裡。
文迎兒的臉貼在他胸膛上,聞著他身上海棠胰子的香味兒。男人身上有了海棠味兒,也變得好聞了些。
他的心跳沉穩堅實,這時候也通通變快,文迎兒想爬起來,他卻壓著不讓。轉瞬他的胸膛至腹下都滾燙燒灼起來,她就像撲在一個火爐上,前胸微微發出汗。
“別動。”馮熙低低的聲音帶著喘息,但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