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淡然一笑,靈秀郡主道:“震王一家和女真人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難道還不明白我們女真人的硬氣。呵呵,寧折而不彎,是我們骨子裡的氣節,如果兩位哥哥為了大金國的利益而捨棄靈秀,這是我的榮耀,靈秀甘之若怡死而無憾。”
“哼哼···”拓跋月和柔福不約而同的齊聲冷笑,嶽震也是猛翻白眼,緊鎖著眉頭走出屋門。
看到他站在門外的夜色中低頭沉思,拓跋月和柔福先後出來,反正這個距離,她們也不怕完顏靈秀能跑了。
“震哥,你覺得金人真的會用強,不管她的死活?”
聽到柔福的詢問,嶽震搖搖頭說:“不太可能,我猜測完顏哥倆調來這麼多強手,其實是怕咱們把刀架在完顏靈秀的脖子上向外闖。郡主和他們兩個的感情都很好,尤其是完顏雍對這個妹妹更是視如親生,用犧牲她來換取殲滅咱們的可能性不大。我是猜不透他們的後招,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會給我們出個大難題。”
“沒什麼好怕的,兵來將擋!他們強,咱們也不弱!真的需要武力解決,還不一定鹿死誰手呢。”
瞅著信心滿滿的柔福,嶽震輕輕點頭嘆息道:“唉,不錯,就算他們再強,也攔不住咱們三個全身而退。我問你,肅王爺那邊你有什麼打算?”
“當然是帶他們一起走嘍。這還用問?”柔福白了他一眼,自然也就看到他臉上的陰雲,這才豁然醒悟,她如今已不能獨來獨往,也終於明白,嶽震剛剛為什麼頓起殺機,要去偷襲鐵獅子門。
面對土古論一類的強人,柔福雖不能肯定戰而勝之,全身而退的信心她還是有的。如果再讓她保護著父母兄弟一起安然突圍,很明顯是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
嶽震和柔福的困境完全一樣,他們夫妻倆隨時都可以安全撤走,鐵獅子門肯定不願也沒有必要以死相拼,非要把他們留下來。可是真的到了動手翻臉那一刻,他倆能帶著幾個人活著走出去呢?
看到丈夫與柔福都是凝重的低頭沉思,拓跋月輕聲開解說:“還不到絕望的時候,你們也不必這樣悲觀。女真人和咱們一樣,也不願意一拍兩散,畢竟郡主還在咱們手上,現在是麻桿打狼兩頭怕,還是想想怎樣揚長避短,如何避免流血犧牲。”
明知妻子說的很有道理,可是嶽震卻怎麼也踏實不下來,心裡亂糟糟的,思路也很混沌理不出頭緒。
柔福沉思著點頭,說的卻是另外的決定。“爹孃年事已高,身體很差,實在不適合在這種條件下離開。既然讓我知道了地點,營救二老也不急在這一時,但是這次我一定要把弟弟帶回去,他是我趙家的根苗,理應得到屬於他的地位。”
本來就很心煩的嶽震眉頭一皺,不以為然的道:“要是我,一定先把老人家帶回去,小孩子受點磨難不算什麼,老人···”
“震少!震少!···”
由遠而近的呼喊,打斷了他們還沒開始的爭論,三人過去,是晏彪和方小七氣喘吁吁的跑來。
“震少,金人已經到了城外,喊話讓你出去一見。離得很遠,我們看不到有幾個人,只能聽見聲音。”
“哦,來得真快啊!”柔福驚疑道:“他們剛剛到達,就這麼急著前來,想幹什麼?”
嶽震憋著一肚子無名火正無處發洩,立刻轉身從屋中取出雙刀背上,暴躁道:“哼!掌門人又怎樣!一路趕來不老老實實的歇著,居然還敢來挑釁!今晚本少就和鐵獅子門新賬老賬一起算!”
深夜訪客·老夫婦
第三百七十七節
拓跋月看他這樣,也急忙挎弓提上箭壺,與柔福一起追上去。察覺丈夫情緒浮躁,拓跋月挽住他的臂膀柔聲道:“高手之爭,心態為重。好了,有什麼好氣的,說不定只是給你捎個話的呢。”
心中一頓,腳步不自覺的慢下來,嶽震看看一臉關切的妻子,好不慚愧。危機重重的前途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自己失去了平靜的心態,無疑犯了大忌,也是很危險的。
點點頭,拍拍妻子的臂膀,嶽震轉頭對跟著的晏彪說:“你們不要跟來,快去找些弟兄看好郡主,我們這邊用不著你們,快去!”
晏彪心有不甘,卻也知道輕重緩急,立刻停步回頭去找人。嶽震看著他們遠去,才又對柔福道:“稍後只要開打,你千萬不要想著幫我,你和月亮一定要密切注意四統領,不能給他們留下可趁之機。”
兩女鄭重點頭,三人再次走出白石城那道寒酸的城門。出來就看到百丈外火光閃動,嶽震眯著眼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