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約而同的打起了哈欠。想想反正這裡也沒人會來,兩個傢伙索性就拉開被褥矇頭大睡,法刀再次推門進來驚醒他們的時候,嶽震抬眼望去,外面已是漆黑一片。
“怎樣。聯絡上沒有?”嶽震一骨碌爬起來,問著點亮油燈的法刀和尚。
光亮乍現,嶽震不知覺的收縮瞳孔,眯起了眼睛。可是他清楚的看見法刀轉身走來,滿臉的凝重。
“又被你說中了,國師安插在皇宮的暗線,已經冒險聯絡了我們。地圖我也給你弄到了,過來看看。”說著,和尚掏出一卷絲帛鋪在桌上,嶽震跳下床套上靴子跑過來。他們說話的聲音也驚醒了拓跋月。
“震少你看,這是外城,裡面這一圈子是內城。”指點著地圖,法刀沉聲道:“早在半月之前,內城侍衛的統領被突然撤換。新任的內城侍衛統領有三個,就是上次挑戰天寧寺的祁連山大小鐵衣和石抹智。”
披衣湊過來的拓跋月和丈夫一起,端詳著皇城地圖,他倆誰也沒有注意,法刀說起石抹智時,眼中閃過的熾烈。
“鐵藝兄弟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集合全體內城侍衛,宣佈禁止外出。然後才說大家的親屬已經被控,不聽號令者,將株連全家大小被屠。內線說,與此同時內城還進駐了很多祁連武人,眼下的皇宮內城已是飛鳥難渡。”
拓跋月**來問道:“哪還有外城吶?從圖上看外城要大的多,侍衛人數也一定比內城多。要把這麼多人的親眷家屬看管起來,肯定是滿城風雨,人心惶惶,怎麼可能做到像現在這樣悄無聲息?”
嶽震搖頭間解開了妻子的疑惑。“法刀師父不是說了嗎,內外城侍衛各司其職,就算內城鬧翻了天,沒有長官的命令,外城侍衛也不敢擅進內城。任德敬只要把外城的指揮官換成親信就可以,我想他早就不露痕跡的做到了。”
說罷,他低頭凝視著地圖,手指在圖上輕輕的叩擊著,沒頭沒尾的問道:“這就是皇宮內城最高的建築,瞻星樓?法刀師父,你知道皇宮距離那一座城門比較近?”
法刀歪著頭想想說:“應該差不多,皇城位於興慶府的最中心。”
“這樣啊,那皇城四門外的街道,那一邊最寬敞,阻礙物最少呢?”
丈夫的幾個問題讓拓跋月豁然明白,忍不住驚問:“你是帶騎兵強攻皇城,把皇帝從他們手裡搶回來!會不會太冒險了?”
“啊!”法刀和尚這才醒悟,皺緊眉頭說:“是呀,假如任德敬狗急跳牆,傷害了大夏皇帝,我們可就是好心辦壞事了。再說強攻皇城談何容易?兩千鐵鷂子怎麼進到興慶府?算上皇城,三座城門,那一座都是重兵把守,刀槍如林···”他雖然沒有直言否定,但話語間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拓跋月又緊跟著道:“就算能把皇帝搶回來,敵軍怎肯放咱們從容離去。一旦陷入重圍,咱們一支孤軍不能堅持太久的。”
“呵呵,你們都覺得困難重重,任德敬更不會想到,會有一隻騎兵強攻國都、皇城!這一點我們就佔了先機。不過,這需要多方的配合,還有準確的情報。”
轉過身去,嶽震來回踱了幾步,伸出一根手指道:“第一,法刀師父你要儘快聯絡咱們的內線,讓他務必查到小皇帝的確切位置。你告訴他,那裡的戒備最嚴,尤其是不許他們原班侍衛接近的地方,就最有可能。”
法刀張嘴欲說什麼,嶽震擺手阻止說:“你的顧慮我知道,不過以我推斷,任德敬不會給小皇帝很大的活動空間,而且他也很有可能就在小皇帝身邊。”
“哈哈,任德敬在宮中最好,如果咱們的運氣夠好,把他活捉,群賊無首也就不用這麼麻煩了。哈哈···”
看到拓跋月和法刀依舊一臉狐疑,嶽震知道這些話言之過早,也就收起笑容道:“第二,我要儘快見到寺中僧兵的頭領大師,我想知道有多少僧兵可用。再有就是,給我們準備兩套不起眼的衣服,我要出去勘察確定行動路線。”
“震少你,你是想用僧兵從裡面開啟城門,放正乾兄弟進來去攻擊皇城?”法刀和尚眼睛一亮,隱約猜到了嶽震的大概計劃。
“不錯,但這只是其中一個環節,你們來看。”嶽震回到地圖旁,指點說:“我們選擇一座城門,由僧兵突襲守城的軍隊,迅速開啟城門放鐵鷂子進來。騎兵沿著事先勘定的路線衝向皇城,我們的任務就是先後開啟皇宮的內外城門,讓騎兵進來製造混亂,這樣咱們趁亂搶回皇帝,如果順手抓了任德敬,行動就可以到此結束,大功告成。”
“如果只能搶回皇帝,而不能制止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