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讓這位老者著實的出了一身冷汗。
堪堪脫險的鐵衣老二也沒料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拍在龍如淵小腿的掌力,卻被少年借去變為助力,面對鐵衣老大的龍如淵驟然加速,像一根橫飛的木樁撞出去,而這根木樁的最前端就是他的一雙拳頭。
本來是虛晃一招,悠然退走的鐵衣老大猝不及防,想躲開已經是絕對不可能了。
“吼!”鐵衣老大一聲暴吼,雙爪猛合之間硬氣的挺起了胸膛,就算龍如淵雙拳擊到了他的胸膛,他那雙鋒利的鋼爪也將抓進龍如淵的臂膀。
雖然龍如淵有把握讓這個老傢伙**,但他絕不想看到手臂被抓得鮮血淋淋,無奈之下他只好曲臂環抱,雙肘磕向鐵衣老大的手腕。臨時變招,速度立減;狹路相逢,悍者佔先;一快一慢,一悍一懼,便高下立判。龍如淵磕開了鐵衣老大的雙臂,但是略顯拖泥帶水,被老者的鋼爪扯碎了衣袖。
布縷飛揚中兩人都暴退幾步,鐵衣老大氣息紊亂呼呼大喘,龍如淵卻是怒目圓睜作勢又要前撲。
“住手!”冷厲的呵斥出自柔福之口,少女負手而立冷冰冰的喝道:“回來!不要再給我們大宋武人丟臉了!”
龍如淵頓時俊臉通紅,雙拳緊握了一下卻也黯然低頭,一聲不響的向回走來。當他走過迦藍葉的身旁,大國師微微一笑說:“呵呵,如淵公子莫要氣餒,剛剛那一式‘龍擺尾’已有**分神韻,假以時日···”
“哼!”柔福冷哼著打斷了大國師的鼓勵之詞。“若是老傢伙不戴那個鷹爪子能夠撮掌為拳,他的那條腿就已經廢了!”
側目向大國師擠出些許感激的苦笑,龍如淵默然回到柔福的身後,從煞白的臉色上不難看出,剛剛發生的一切對這位龍家少主的打擊不小。
“好了,雖然鐵衣兄弟對殿下稍有不敬,但還是看在老僧的份上就此揭過吧。”迦藍葉雙手合什,垂著眉頭說:“請殿下入寺稍做休息,待老僧處理罷這些惱人的俗事,定會給殿下一個滿意的交代。殿下請···”
不知面紗後面少女的眼睛看向那裡,大國師只能聽到她冰冷的聲音。“若是在大宋,這兩個沒長眼睛的老頭衝撞了本宮,罪該當街處死!本宮就給國師這個面子,不取他們的性命只要那四隻爪子!來人,把本宮的兵器拿來。”
兩個龍衛聽聞快步上前,兩人手裡赫然捧著‘殘門’的一對奇刃,殘刀,斷劍。
將一雙絕世兇兵拿在手裡,柔福突然語氣一轉輕聲笑道:“咯咯···大國師你好好準備吧,本宮熱身後,咱們就算算那筆陳年舊賬。”
“殿下且慢!請聽老僧一言。”迦藍葉一看要壞,趕忙快步擋在了少女身前。“殿下為老僧而來,又何必趟這趟渾水呢?殿下是千金貴體,怎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與這些魯莽的武夫打鬥,殿下還是不要與他們一般見識了。”
此時他們距離鐵衣二老那邊已經不遠,國師情急中說話的聲音也大了些,所以這番息事寧人的勸解就一字不落的被聽了去。
鷹爪派地處偏僻,對‘殘門’的過往及歷史不甚瞭解,當柔福手執殘刀斷劍亮相時,並未給鐵衣兄弟造成很大的驚撼。可是他們從迦藍葉嘴裡聽到‘殿下,千金貴體’之類的話語,兩兄弟的心裡開始發毛了。
剛剛那個少年的身手絕非泛泛之輩,卻也只能是這個女子的護衛,而且還被訓斥的噤若寒蟬不敢吭聲,可見這個女子的身份絕不簡單。
鐵衣兄弟雖然有人暗中撐腰,但很明白眼下鷹爪派與天寧寺還不能同日而語,大國師對這個女子尚且笑臉相迎不溫不火,他們更才得罪不起。所以迦藍葉將他們說成魯莽的武夫,兩兄弟也只是咽嚥唾沫忍了。
他們忍了,柔福卻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少女輕聲一笑吹拂著面紗微微搖擺。
“大國師剛剛還說眾生皆平等,怎麼轉眼就變了一副腔調?習武之人強者為尊,誰的拳頭硬誰的話就是真理。當初巴蜀殘門之變,大國師已經很好的詮釋了這一點,本宮歷歷在目,記憶猶新!國師還是退到一旁吧,若本宮連這兩個老頭子都奈何不了,還妄談什麼為殘門一雪前恥?”
“唉···”迦藍葉沒有讓開去路,搖搖頭苦澀的嘆道:“殿下如此執著,老僧也無話可說。但是殿下大可不必用不相干的人立威,殘門宿怨與今日之事,皆因老僧一人而起,也就由老僧一人來承擔吧。”
鄭重其事的後退幾步後,迦藍葉中氣十足的喝道:“法刀與天寧諸弟子聽令:寺門前百步內清場,不聽勸阻近前者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