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麻煩。唉···”
柔福芳心一蕩,不覺有些痴了。迦藍葉不留情面的反唇相譏,根本沒有什麼殺傷力,聽起來更像是故友親朋之間的調侃。
看來老和尚說的不假,和尚竟然把這件事當做家務事了。少女的心頭又是一陣迷亂,怔在那兒胡思亂想。
大國師這邊與來路不明的女子有說有笑,那邊指套鋼爪的鐵衣兄弟不爽了。老大惱哼哼的揚聲喊道:“大國師一意的拖諉搪塞,未免也太不乾脆了?貴友雖然目無尊長信口開河,但我們兄弟大人不記小人過,國師還是快些移步一踐戰約吧。”
“放肆!無知老兒好大的狗膽!”鐵衣老大順口說出的‘小人’二字,徹底激怒了安靜的龍如淵,龍家少主一聲怒喝跺腳騰昇而起。
身法同樣夠快,也一直警惕的法刀眼睜睜的看著少年從身旁閃過,法刀和尚吃驚之餘又不禁心中大凜。因為紫衣少年第一個動作竟然是假的,人家早已把法刀的攔截計算在內,虛晃一招,翩然而去。
“有人養沒人···”
法刀駭然轉身看去,也只聽到了鐵衣老二的半句話。眨眼間,鐵衣兄弟便身陷苦戰,難有罵人的心思和時間了。
龍手印變化多端,剛柔並濟,是龍家傳承數百年的獨門秘技,亦是這個家族屹立川中江湖百年不倒的支柱之一。龍如淵年少卻得天獨厚,除了他自身天資極佳,嫡傳的身份更是讓整個龍氏家族視同拱璧,數位宗師級的龍家人,十幾年的心血都傾注在他一個人的身上。龍如淵也沒有令家族失望,雖然還不能將龍手印發揮到極致,像他這樣的年紀,十之七八已是難能可貴的了。
祁連鷹爪派,據說是山中獵民所創,靈感就來自於在祁連峭壁上築巢的蒼鷹。經過千百年的淬鍊進化,鐵布衫和鷹爪拳已然自成一系且**獨特。
鷹爪派弟子入門先練金鐘罩鐵布衫,練到渾身上下堅如牛皮,才有資格去修習鷹爪功。所以這個門派鮮有少年成名的高手,鷹爪弟子們的青春歲月都消磨在了無休止的捶打之中。
也正因為如此,鷹爪派的成名人物個個老而彌堅,非常的難對付。專破內家真氣的鋒利鋼爪,輔以刀槍難侵的鐵布衫,鷹爪派也一直都被認為是可以和天寧寺比較高下的。現今這兩位宗師大小鐵衣,更是將合擊之術練到爐火純青,四隻鋼爪撕碎過無數武林名家的夢想。
因而現在的龍如淵,並不像場面上看的那樣輕鬆。龍家拳掌講究的是形與勢,大開大闔之間猶如龍騰虎躍,把鐵衣二老迫離身側,使得鷹爪派善於近身纏鬥的優勢無從發揮。
可是兩位老者的四支鋼爪,招招不離他四肢的關節,也讓龍如淵很難盡展拳腳,往往是揮掌出拳到中途就不得不**收回。縛手縛腳,憋屈的滋味讓他不禁心生焦躁,心念裡有了要速戰速決的打算。
念頭一閃而過,機會也是轉眼即至。長鬍子的鐵衣老二踮步閃到了龍如淵身後,雙爪一上一下分襲他的背心和腰眼;二老配合多年,心有默契,正面的鐵衣老大也是一聲清嘯,雙臂暴伸抓向龍如淵的兩個肩頭,旨在不給他轉身的機會。
“來得好!”斷喝聲中龍家少主雙手化掌為拳,直轟鐵衣老大的胸口,根本無視抓向肩頭的鋼爪。
他們這邊驟然開打,柔福和迦藍葉也只好停下交談,密切的注視著。看到龍如淵一心與正面來敵硬碰硬,好像忘記了身後還有一對利爪。柔福皺起了眉頭。
“好,龍家的少主人果然犀利。”迦藍葉的眼中閃過一道亮彩,點頭輕贊,顯然是看出了龍如淵真正的殺招。果然在大國師的讚許聲還未落下,三人的戰局就突然扭轉,前後夾擊勝券在握的大小鐵衣,同時陷入了危局。
正面的鐵衣老大隻為擾亂龍如淵的心神,怎肯用自己的胸口去換他的肩頭?見他悍然無懼的揮拳搗來,鐵衣老大自然是收力疾退,但雙爪還是微微合攏,希望能給龍如淵的臂膀造成一點傷害。
見少年一心應付自家兄長,後面鐵衣老二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獰笑,他的雙爪已經將要碰到少年的的衣袍。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龍如淵的上身猛然前傾,不但拉開了與背後鋼爪的距離,更狠的是那記後撩腿,閃電般的踢向鐵衣老二的膝蓋。
鐵衣老二駭然色變,電光火石間再做其他的動作顯然已經來不及,他咬牙將抓向龍如淵腰間的單掌下沉,拼的是一個快字,期望能用手掌壓住少年的小腿。如他所願,龍如淵的腳眼看就要夠到他的膝蓋,掌腿相遇,一陣大力傳來,鐵衣老二借力倒飛出去,落地時痠麻的臂膀以及險象環生的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