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轉執行,氣息慢慢變得平滑起來,越來越細緻,越來越流暢。再仔細勘察氣息流過的經絡,冥想中的嶽震還是大吃一驚。
怎麼會這樣?!這些氣息居然避開所有內絡的經脈和**位,只在外經絡上執行。是因為它太粗大,還是因為
嶽震心頭猛地一跳,因為內經絡是執行煉化真氣的通路!因藥力而產生這些氣息竟然避開真氣,自成一體!這讓他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清楚其中的道理。
這個疑問未來得及想通,新的變化卻又接踵而來。外經絡上運轉的氣息隨著慢慢的煉化,變得愈來愈粘稠,就好像在身體裡流淌著一股雞蛋清一樣,靈動而透明,所到之處讓他覺得有說不出的舒服。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睜開眼睛時又已經是天光大亮。今日無人來吵醒他,也沒人看他意氣風發的耍鞭子。
因為老是不由自主的想起身體裡的變化,放出去羊群后嶽震總是走神。甚至有一次看不到羊群時他才慌忙追到最高處,把已經走出去好遠的羊群趕回來。這樣可不行,暗自撓頭的嶽震把羊群趕回草坡下想到一個辦法,索性就不再跟著它們,就坐在高坡最上面,這裡整個盆地一覽無餘,羊群的行動也盡在視線之中。
這下好了,輕輕舒口氣,嶽震面對著盆地坐下來,無意識的撥弄著地上的小石頭,思路又回到自己身體上。
這些氣息不是真氣,卻又擺出與真氣涇渭分明的姿態,該叫什麼好呢?修煉了半天,總得有一個名字吧。既然是因為吃過旺拉而來,不如就叫藥息,因為吃了補藥而得來的內息。嶽震不由得有些苦惱,還真是古怪哩。
藥息是不是也能和真氣一樣,隨意念而動呢?
上天總是把機會留給那些不斷去嘗試的人們,嶽震就好像在孜孜以求的做著試驗,不過試驗品就是自己。
心念所及,嶽震抓起一顆小石頭,就立刻感覺到粘稠的藥息充盈在手上,想都沒想,就把小石子向遠處的山石上丟去。
嘎查一聲脆響,竟然有石頭斷裂的聲音。嶽震嚇了一跳,站起身來跑過去,丟過來的小石子早不知蹦到哪裡去了,被砸到的山石上卻留下一個明顯的白印,湊過去仔細一看,嶽震頓時張大了嘴巴,印跡下面有一道暫新的裂紋。
不是吧!嶽震搖搖頭,依舊退到剛才那麼遠的距離,還是找了一塊大小差不多的石子。
喀嚓,這一次是刻意的用力,聲音比剛才沉悶,有一點讓人牙酸酸的感覺。再次跑過去檢查時嶽震真的相信了,因為這塊小石子尖利一點,沒有被崩走,尖尖的小石子駭然的鑲進了山石的裂縫裡。
嶽震難以置信的看著手,暗自苦笑不停。難道真如完顏雍所說,我是一個怪物!
咩··咩··羊叫聲把他拽出了思緒,抬眼不遠處大公羊帶著羊群又走出了盆地。抬步欲追的嶽震身形一頓,微笑中,自言自語著撿起一塊小石子。
“大公羊呀大公羊,總算讓我找到了對付你的東西。算你倒黴,老天也不幫你,還不束手就擒!”‘擒’字出口,小石子也划著一道弧線向大公羊飛去。嶽震不敢用足力氣,大公羊可不是路邊的岩石。
好在公羊的體積夠大,讓嶽震的‘處*女飛石’沒有射偏。一陣吃痛的咩咩聲中大公羊蹦跳著,轉身就走。
“哈哈,哈哈哈”看著羊群走回盆地,嶽震頗有成就感的狂笑起來。
第三天,嶽震又把旺拉的用量加倍,身體裡的藥息愈發粘稠,就好像前世裡吃過的果凍一樣,感覺好像快要流轉不動似的。同樣,他能夠感覺身體裡爆發出來的力量更加可怕。比如他找到一個夠硬的小石塊,就能把這個石塊深深地打進岩石裡。
最後他用來修理大公羊的石子變得只有黃豆粒大小,而且丟過去的時候根本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傷了它。
這也逼著嶽震開始練習準度,兩天下來,他攻擊大公羊的部位便集中到那雙堅硬的犄角上,基本上**不離十。
第五天的晚上,嶽震毫不猶豫的吞下最後一小塊旺拉,格桑大叔一個月內吃完的囑咐被這個傢伙拋到了腦後。煉化著新加入的藥力,他徹底傻掉。如果把前幾天的藥息比喻為蛋清,那此刻的藥息只能說是雞蛋黃了,是那種沒有完全煮熟還在流動著的蛋黃。金黃色的藥息緩緩流淌在外經絡,遍佈在經絡的每一個角落。
鎧甲!調息中的嶽震睜開眼睛,心中升起一絲明悟:在我的面板下面,奔流的一股氣息,就好像穿上了一層流動的鎧甲。
還不確定這層看不見的盔甲能不能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