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畢生難忘的驚天一搏;一場場,一幕幕,緩緩流過。此時此刻,他明白,手中是不是刀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伴著真氣一起隱藏的自信又回到了身上。
驀然睜眼,甩出皮鞭後,他頓時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因為那已不是他在揮舞皮鞭,而是皮鞭幻化成一柄長刀帶著他起舞,一個刀者和夥伴的舞蹈。
啪啪啪
那條烏青色的鞭子,已然忘卻了自己只是一條牧羊的皮鞭,它在歡笑著撕裂,撕裂著所有企圖阻擋它的氣流。昂然翻滾的皮鞭,有生以來第一次找到戰鬥的快樂,這種快樂讓它激動,讓它顫抖,它寧願燃燼在戰鬥的快樂裡,再也不願軟弱無力的去抽打牛羊。
吐蕃小姑娘張大嘴巴,瞪大眼睛,忘記了歡呼,忘記了雀躍。
暗青色飛舞的鞭影裡,阿哥縱橫飛揚的身影深深地印在小女孩的心底。這一刻,彷彿天地之間只有她的阿哥,那個時而模糊、時而清晰的身影。
“哈哈哈有朝一日刀在手,漫天胡柳盡低頭!”
小姑娘莫名的情愫中,嶽震已經頓然收鞭,仰天長笑,笑得無比暢快淋漓。
雖然聽不懂阿哥講的這一句漢話,但是小布赤還是感覺到豪邁與煞氣,善良的女孩不禁有些擔心。她先是回到屋中捧來衣物,然後拉著阿哥坐下,一邊幫嶽震整理著,一邊輕聲細語的說道。
“阿哥和阿爸一樣,是天底下最有本領的吐蕃漢子。阿妹只是想求你不要像阿爸那樣鞭打頭羊好嗎?它很不聽話,但是布赤覺得它是我的朋友,它是羊群的首領,阿哥也可以和它做朋友的,不一定是非要把它打得遍體鱗傷,才能讓它屈服。”
嶽震把妹妹拉到身前,摩挲著她的頭頂笑道:“好啊,阿哥答應你,一定不會讓它受到任何傷害,而且還要讓它心服口服!”
“咯咯”小布赤愁容盡去,狡黠的眨著大眼睛。“阿哥騙人,大頭羊心裡服不服咱們不知道,可是它怎麼‘口服’呢?”
“當然是,咩··咩··這樣嘍。呵呵。”兄妹倆個一起開心的笑起來。
還要給家裡的阿爸換藥,小布赤又和阿哥說了會話才戀戀不捨的離去。紅彤彤的太陽也升到半空,嶽震看看草葉上的露珠已經蒸發,於是就開啟圈門,爬在圍牆上饒有興致的看著大公羊。
公羊身上的鞭痕猶存,它顯然也沒有忘記昨天的經歷,在圈門旁邊猶豫躊躇了一陣子。最後還是無法抵抗青草的誘惑,探頭探腦的走出羊圈,羊群自然也就跟著它走上了草地。
嶽震依舊像昨天那樣,遠遠的跟著。讓他覺得很好笑的是,大公羊今天顯得很警惕,哪怕是他輕輕的咳嗽聲也會讓公羊立即停止吃草,豎起大耳朵警覺的四顧。
不過大公羊也比以前聽話了許多,帶著羊群走到盆地的邊緣時只要嶽震擋在前面,它就很識趣的自動轉彎,把部下們重新帶回到草地上。這一切被嶽震看在眼裡,他輕鬆之中又不禁有些悲哀。就算頭羊再怎麼聰明,畢竟還是智慧有限,還是隻能對**上留下的痛苦有比較深刻的記憶。
這一天風平浪靜,傍晚時分的大公羊還是對迴圈有一點牴觸。這又讓嶽震學會,怎樣用響亮的鞭聲來指揮它的方向。噼啪噼啪的聲音裡,驚慌的大公羊發覺,只有一個方向沒有讓它害怕的聲音,那就是前方的小門。
順利完成一天的工作,嶽震馬上飛快的生火做飯,吃飯,因為他還惦記著身體裡的那些氣息,還要去為滿腹的疑問找一個答案。
有了昨天的經驗,在吞下旺拉以前嶽震就做好所有的準備工作,赤膊坐在空地上,閉目調息,等著那團氣息的出現。但是,今天的現象讓他微微有些失望,雖然還能感覺到熱乎乎的藥力,卻已經沒有前一次那麼強烈。氣息也依然如故,靜靜的流轉著,不疼也不癢,更沒有真氣執行時那種有若實質異常強大的感覺。
果然不是真氣,難道只是單純的藥力,會隨著藥性的稀釋,慢慢消散?
迷惑的嶽震思索著,隨即想到:反正這東西沒有什麼明顯的壞處,多吃點應該無妨。手隨心動,他閉著眼睛摸出旺拉,又咬下一片。
乖乖不得了!熟悉的火辣再次出現。不過這一次他也不會重蹈覆轍,應付起來熟練簡單許多。兩次的藥力很快就融為一體,那些氣息頓時粗壯起來,這下嶽震就更加困惑,一邊執行著成倍增長的氣息,一邊冥思苦想。
既然它和真氣不是相同屬性的內息,為什麼卻和真氣一樣,也需要一個煉化的過程。剛剛壯大起來的氣息竟好像缺乏營養的毛髮一般,很粗糙,但是經過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