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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去了說話的興致。

過了好久,岳飛盯著手裡的茶杯又低語著。

“不怕兩位笑話,我最怕的就是與孩子們單獨的在一起,更怕看著他們的眼睛。此時此刻,我又想起了洞庭一役。岳雲的先鋒營主攻水寨正門,我扔下令箭說,天黑前,若攻不下正門,先斬汝!這時孩子抬起眼睛···”

講到此處,將軍已經說不下去,雙眼中深沉的悲哀,讓福王和張浚一起低下了頭。

片刻後,福王抬起頭,目閃精光,語氣堅定的說道。

“嶽侯為國為民,趙榛萬分欽佩。本王雖與震少數面之交,但堅信震少不是此案的兇手,因為本王知道,以震少的人品氣度,決不屑與此。”

岳飛欣然一笑,“多謝王爺錯愛,自家的孩子我怎麼會不曉?小二他雖然頑皮,但性子剛強的很。頑疾纏身那麼多年,他從未在我和他娘面前哼過一聲,可悲我這個父親,卻從未給孩子煎過一碗湯藥。”

福王頓覺無言以對,他明白不管說些什麼,也無法排解一個父親的愧疚之情。

張浚覺著氣氛太過沉悶,抬眼四顧想找個輕鬆的話題,不料卻看到趙鼎走出了大堂。“咦,這麼快就審完了?”太尉忍不住驚奇出聲,引得岳飛和王爺循聲望去。

岳飛驀然站起身來,盯著漸漸走近的趙鼎。福王也皺起了眉頭,暗自忐忑,難道出了什麼岔子?不應該這麼快就結束呀。

趙鼎緊趕幾步,來到岳飛的身側,笑道:“鵬舉莫驚,還早著呢,快坐,快坐。”說著按住岳飛的肩頭回身喊:“來,給本官也拿把椅子。”

“那,老趙你出來幹什麼?不要說你也嫌氣悶。”張浚不解的看著笑吟吟的搭檔。正好一個差役送來椅子,趙鼎伸手接過,將座椅緊緊的靠著岳飛然後坐下,這才開口道:“趙某是想與鵬舉老弟商量點事情。”

三人一臉迷惑的看著大宋的文相,趙鼎卻擺足了架式,湊到了嶽將軍眼跟前。

“令郎談吐不凡,稍加雕琢日後定成大器。不知鵬舉你肯不肯割愛,讓他棄武從文,如果鵬舉你點頭,這教導之職,趙鼎責無旁貸。”

“噢,原來如此啊。”張浚恍然大悟,心裡卻一股酸水湧上來。暗暗不忿道,好你個老趙,求你教教我家兒子,你就推三阻四,今個卻上感著拍岳飛的馬屁。哼!

福王趙榛意味深長的笑道:“呵呵··鼎相好毒的眼睛啊,不愧我大宋文臣中的第一人。只是鼎相你也說的太輕巧了,棄武從文?本王敢和你打賭,假以時日,震少定是我大宋第一猛將。鼎相這可是當著太尉與嶽侯的面,挖牆角啊。哈哈···”

第七十一節

岳飛環視表情各異的三人,還未從驚詫中醒過神。

趙鼎玩味的看了搭檔一眼,令後者心虛的垂下眼簾。

明知人家說的是大實話,岳飛還是一陣不舒服,抬手止住了趙鼎的話語。

“岳飛這裡替我家小二,感謝鼎相的厚愛。”岳飛有站起身,抱拳拱手。

“只是嶽震和岳雲不一樣,這小子自小就很有主見,這次他要做生意,根本就沒和我這個當爹的商量。岳飛不敢答應相爺,只怕這小子另有主張,豈不辜負了鼎相的美意?兒孫自有兒孫福,由他去吧。不過鼎相放心,如若我家小二有意入仕,岳飛定會攜厚禮登門拜師,到時候,相爺可不興翻悔噢。”

福王心中不免有些驚訝,誰說岳鵬舉是一根筋?這幾句話說的滴水不露,文武二相的面子全部給足,果然不負儒將的美譽。

正如福親王所料,張浚鬆了一口氣,趙鼎也覺面子光彩。

“好!”趙鼎不禁拍案暢嘆:“有你開國侯這句話,趙鼎還有何話說?如果真有那一天,鵬舉千萬莫提什麼禮不禮的,老趙我一定掃榻相迎。哈哈哈···”

岳飛重新坐下,試探著問道:“鼎相,小二案子的事情···”

趙鼎指點著他仰天大笑,“哈哈哈···鵬舉你口不對心吶,剛剛還說什麼由他去吧。哈哈··你呀。你們可知我為何半途退場?”

岳飛被他道破了心事不覺赫然,乾笑著豎起耳朵,王爺和太尉也湊了過來。

“我是不忍再看藺知事的窘態啦,奇才呀!我趙鼎少年時曾自翊博學廣聞,今日聽到岳家二少的一席話,方知天外有天。小傢伙義正辭嚴,每句必指大宋律法中的積弊,辯的藺驥啞口無言。我出來時,堂內已不能再稱之為庭審嘍,成了藺知事和嶽公子之間的論戰,論的是律典該不該適時的修正。”

福王聽罷搖頭